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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遇到热情爽朗的当地阿妈,冲我们挥手——“扎西德勒”。深深的被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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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我又一次没出息的哭了。
大概下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一位大概有六七十岁的老人家,持登山杖,没带口罩,精神很好,每一步都很矫健,兴冲冲的往山下跑。
我是看到周伯通了吗?
我为什么要坐在骡子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要下来,自己走。
老人家微微笑,带着我一路往下冲,冲过骡子粪便的味道,冲过前面骡队扬起的沙尘,冲过高原明媚的阳光,冲过明永冰川千年的风……
就像个孩子,旷野中,奔跑着忘我的快乐悲伤都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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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如果是梦一场
奔子栏,藏语意为“美丽的沙堤”,据说是自古以来的交通要塞。
没有期待的归途让人昏昏欲睡,我在狭小的空间里换着不同的睡姿,不停的被“F1”赛道的转弯晃醒,再昏昏睡去。这期间,我听见或者看见前面的前面的前面的女孩拿塑料袋,我迷迷糊糊的,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怕忍不住也晕起来。后来,她跟我说一个下午她吐了两次,不知道是晕车了还是高反了。都有吧,好几个人都说是从来不晕车,我也是。到达奔子栏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把我的箱子拎到四楼的房间了。
更郁闷的是没有热水洗澡,我和果果过一会就去卫生间试一下水温,每次都是失望。坐在床边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央视新闻竟然成了我们俩的集中话题,汗呀,同学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一起讨论专业。以前见面都是迫不及待的八卦,自从在东竹林寺看到轮回上的那舌头犁田,我们就很自觉的不八了,从此痛失人生一大乐趣。
晚上九点五十八分,我出门吃饭、买牛奶,胃隐隐作痛,有点担心,曾经有些年,胃疼持续折磨我,确切的说是惩罚。可是,那个点,奔子栏所有的饭店都关门了,只有一家烧烤店还开着,仔细瞅瞅都是大块的肉和骨头,头皮发麻。短短的一条街从这头到那头,从那头再到这头,走了四遍。我开始不开心,要沿一条漆黑的小路走到江边去,被制止,被要求回去睡觉。我试图反抗,可是没有用。
再后来,我坐在金沙湾冰冷的没有灯的楼道里喝完了那晚牛奶,一样的冰冷。
然后就看到不该看到的
再后来,回房间睡觉,发了一条短信,打了两个电话,胃开始疼,想说话,可是又不知道跟谁说,说什么,更不好意思把果果叫醒,于是,任由心里的两个小孩吵架,吵的不可开交。
我瞪大了眼睛,奔子栏的夜太黑,什么都看不到。
只是夜再黑,遮不住那眼角不欲人知的眼泪,暖暖的安慰,它给过谁。
再后来,我肯定睡着了。因为我梦到了,回到合肥的某一个下午,我在机房嗡嗡的轰鸣声中昏昏睡去,梦到了奔子栏的一切一切。
很绕,我自己也觉得,说不清,反正是梦里有梦。
睁开眼,竟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儿,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梦。
恍若隔世。
想起我以前纠结过的一个问题,我们的梦和人生哪个才是真正的梦,哪个才是真正的人生。也很绕。我也懒得解释。看懂的麻烦打个电话告诉我,没看懂的就算了,当我没说。
合肥和丽江,哪个是我的梦?哪个是我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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