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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深冬,还有十多天就要立春,但北方的天依然是寒冷彻骨,风刮过干枯的树梢呜呜作响,透过路上昏黄的灯光,那弱小的身子不住地跳着抵予严寒,不时地捧起手往上面哈气。马克的心,在那一刻,有点说不清楚地感觉涌上心头,眼角居然有点湿了,他赶忙跑上前去,“若兰。。。。”
“马克哥,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呢。。”看到马克,若兰惊喜地跑了过来,映入马克眼帘的,是一张冻的红红的脸。长长睫毛下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如黑宝石般闪闪发亮。
“你傻呀,这么冷的天,站在外边,为什么不在家里等?”马克心里很是惭愧,冬天天黑的早,其实自已在六点前就应该来的,可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天知道这丫头在这儿等了多长时间。
“不是怕你不来吗?”若兰有点委屈地撅着嘴到。
“你为什么给我打个电话呢?”马克问到。
“那样我多没面子?”若兰倔强地说。
马克有点抓狂,大冷天站在路上顶着寒风就有面子了吗?不过他不敢说出来,赶紧外套脱下来,给若兰披上说。“等了多长时间了?”
“没多长间,等你等不到,人家心里着急嘛。”若兰把身子往披在身上的衣服里缩了一下,心里甜甜的,但看到马克单薄的衣服,轻声到:“天怪冷的,小心感冒了,我不冷,你快穿上吧。”然后,又要把刚披上的衣服脱下。
“不用,不用,哥壮着哪,不冷。你不是过生日吗?走,哥带你去吃好的,啊----嚏---。”话没说完,一个响亮的喷嚏就打了出来。说不冷,其实是打肿脸充胖子,北方的冬天的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一到晚上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外出了,除了那些有事必须外出的人以外,其他们都躲在暖和家里不会出来。马克外套一离身,就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若兰赶忙把马克的外套扯了下来,说什么也不穿了,马克也不敢厚着脸皮把若兰往怀里拥,讪讪地重新穿上,拉上若兰往外走去。
“等等,”见马克拉着她要往外走,赶忙说:“不用出去了,我在家做好了,就等着你来呢?”
“做好了?”马克问停上脚步,“你自已在家做的饭?”
“嗯。”若兰使劲地点点头。
“你会做饭?还有别人吗?”马克小心地问。
“没有了,就我们两个。”若兰肯定地点点头说。
“噢。。。。”马克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为难,自已忙了一下午,早把若兰生日的事给忘得一干二静,连个礼物也没有准备。本想请她吃顿饭以表歉意,谁知人家都把饭给做好了,马克脸皮再厚,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若兰看到马克为难的样子。“是不是没准备礼物,觉得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觉得特没面子?没事,本姑娘大肚,不计较,你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说话间,拉着马克就往家里走去。若兰的小手软软的,凉凉的,马克握在手里,如小媳妇般扭捏着跟着若兰来到楼上的家里。
若兰的家在三楼,面积不大,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自已一个人住,听若兰说,她的父母一直在外地,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这儿住,像白毛女一样可怜,如果不是马克留下了她,那可就没法养活自已了,那可多惨呀。所以,马克在若兰面前一直以后自已很伟大。
进了门,若兰把马克让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却发现他还抓自已的手,兀自不放,脸又红了,赶紧外外抽,没抽出来,嗔到:“还不松手?你准备拉到什么时候呀?”
马克正在左顾右盼地看着若兰的家,听到这话,才发现若兰的柔若无骨的小手还在自已手里篡着,赶忙闪电般放开,“嘿嘿,忘了忘了,”慌乱的手也没地方放了,手无足措地坐在沙发上,看到若兰还在站着,觉得不妥当,复又站了起来,讪讪地说。
若兰见他忙不迭地把自已手放开,手忙脚乱的样子,心里有点淡淡的失落,低头下看着自已的脚尖,站了半天,幽幽地说:“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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