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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冰天 于 2011-1-19 13:51 编辑
由于我们第一梯队先期到达大爷海营地。不知道后面队伍的情况
谁知道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下面是后面驴友对当时的描述:
一觉醒来,2011年来临了。2011年1月1日4点多钟我就再也睡不着了,大部分队员还在熟睡,钻出帐外发现天很黑,雪还在下,这新年的太阳看不到事小,接下来的路程却让我担忧困扰。有人高反,有人湿身、湿鞋,可用的穿越富裕时间已基本用完,而今天又是太白最难走,最容易出事的一段路。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鹦哥出是不大可能了,铁甲树、汤峪还是原路返回?我在不停的思考。
最后决定还是看看大家起来的状态再说吧,想早点出发,几次想喊醒大家,却不忍心,同时又不好惊动新乡的。所以一直到6点多钟,听到玲儿在外面说话,才出帐小声催促大家抓紧吃饭、收帐。
随着天空的放亮,营地逐渐热闹了起来,做饭的、收帐的、拍照的都在忙碌。雪还在下,大家今天状态都不错,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境下迎接新年的到来,这是户外给我带来的别样感受,携带着感慨与精彩,就在一个个转身而逝的背影里迎接我们的2011,我们除了感慨,感激,心里还是不断地在向往美好的感觉,站在岁末的边缘,我们同去叩开另一扇崭新的大门.....
2010年的365个日子就这样将被我牢实地锁进心里,刻进我们每个人生命的每一丝缝隙里,尽管这些日子最终平淡的不会起丝毫的风浪,简约的就好似一池透亮的水,可终究布满了我们的足音,歪斜也好,蹒跚也罢,我们走过了,并且又续上了一段属于我们的故事。
回首2010,驴友们一起走过。2011,我们又要一起出发, 结伴为伍,再攀新的高度。。。。。。
这一天的风景完全不同于前一天,太白山植被、气候、土壤、动物,均以海拔高度变化,呈现出明显的垂直景观带谱。森林植被自下而上有8个景观带:栓皮栎景观林带(海拔1300米以下)、锐齿栎景观林带(海拔1300--1800米)、辽东栎景观林带(海拔1800--2300米)、红桦景观林带(海拔2300--2600米)、牛皮桦景观林带(海拔2500--3000米)、巴山冷杉景观林带(海拔2800--3200米)、太白红杉景观林带(海拔3000--3500米)、高山灌丛草甸景观带(海拔3400米以上)。前一天主要在林间的雪地中穿行,偶尔也有些冰川留下的巨石堆路段;这天走在光秃秃的岩石上,非常消耗体力;一路冰雪遍地,而且雪松蓬软,一踩即陷,真的走起来难度不小。
大家都吃力艰难地向前努力地走,不掉队不拉队基本距离和速度,大家情绪很高涨,不言累不喊难不叫苦,相互提醒相互帮扶相互照应着按原定行军计划前进着。穿过松林,来到一片平坦的垭口,一座破败的庙宇孤独的坐落在垭口上,这就是将军庙了。它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四壁残缺,只剩下半间了,留下几根梁柱杂乱的竖着,东侧被十几根木柱支撑着,仿佛一阵大风就能把它摧毁。
将军庙吃过午饭,继续前行,狂风四起,直刮的山摇地动、惊心动魄、令人不寒而栗,随风而至地就是使人浑身打颤四肢僵硬的寒冷气温。看来将军山、将军树、将军庙要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一介草民发发军威了,此时大家才算真正领略了太白气候地真实面目。
接下的穿越,我不用多说了,去过太白地朋友都有切身感受,自不过是天气好些或恶劣些的区别,我只简单诉说一下在穿越四十里跑马梁时的一点感受:从雷公庙一踏入,就有一种感觉,好似我们都是星外来人从太空中降落在地球上一般,远处路的尽头和天空交际相连,极度空旷满目苍凉。此时的山风肆虐地向我们发起阵阵袭击,把人刮的东倒西歪,不要说走路,站稳都很不容易。此刻高反的队员也就成了大问题,全队如等后面的队员,我很担心一些队员会失温,就不停的的叫大家增加衣服注意保暖,同时叫走的快的先到大爷海放下包再回来接人。
天越来越黑,越往上爬,风就越大,雪花也紧了起来,气温下降也快了许多。此刻我看最后一名队员背着包已很难行走,就告诉她把包给我,她却还要坚持。我说等你到把包卸下也走不动的时候就麻烦了,接过她的包,我没走两步,原子弹看我两个大包加一个小包摇摇晃晃,就把包抢了过去。原子弹的包本身已加了几个人的东西,打满外挂,加上风太大,此刻我感觉再加一根稻草都会压垮,更别说再加一个大包了,于是我提议用登山杖我们俩抬着包走。
卸了包的队员,负重没有了,走的却更慢了。我和原子弹在后面慢慢跟着。攀爬速度一降低,身体失温特别的快,不一会儿,手脚就开始僵疼起来, 幸好此刻我还有热的姜糖水,喝后感觉好些。
在这样高海拔的地方,每挪动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走不了几步就得停下来休息一会,喘几口气。好不容易翻上一个坡,眼前又出现一个坡,一个连着一个,一次又一次在考验着我们的意志。多少次我抬起头望望前面的路,它依然是那么长,似乎没有尽头。咬着牙坚持着,一点点艰难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越往上走,风越大,且刺骨的寒。积雪也越来越厚,几乎全部覆盖了路面,走到乱石堆我摔了一跤,原子弹也一阵阵头晕、眼前发黑,天已彻底黑透,我们三人又都没有头灯,脚印和路都看不到了,到这里我们彻底是无法再往前走了。
在后面我们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此刻离前队已很远,对讲机已无法联系,我简单问了一下我们三人的装备,幸好吃的很多,睡袋、帐篷都在。心里有了底,我就原子弹到大石头后面避风处先保住暖,我去叫人回来接应。
扔下相机和没用的东西,带了20多个烧饼、睡袋、帐篷我独自上路了。由于我的头灯坏了,拿着一个快没电的营地灯在漆黑的跑马梁上行走,我只能靠记忆和玛尼堆辨别方向,还要做一些回途的标记,风雪中经历了我户外生涯最惊魂的一刻。
由于不用再等人了,我走的很快,并不停地看着时间,这个速度2小时如到不了大爷海,那我肯定是走错路了,必须要原路返回。还好走了一个多小时,快到大爷海的时候,看到了灯光,我就再也走不动了,扔下包,向远处晃动灯光,看到回应就躺倒了雪地上。
过了十来分钟,看到向导一个人走了过来,简单问了一下全队的情况,就返身和向导去接应原子弹和金玉。此刻我已筋疲力尽,就叫向导先去接应,我慢慢走。
到接应地点,原子弹和金玉在原地已扎上帐钻进睡袋,还得是有经验的老驴确实临危不乱。人员会合返回大爷海营地,喝着转为我们熬的姜汤,一股暖流涌向心头。近10个小时没吃东西,看着迷糊热的扒鸡却一点也吃不下,太累了,喝了一碗稀饭便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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