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路程是墨脱生死线中最艰难的一天,也是最为恐怖崩溃的一天。大塌方+蚂蟥区逃命+悬崖峭壁
走不到半个小时的路程,就遇见了豆子,他反穿时从墨脱背了个石锅,他放言说我们这样肯定走不到背崩,做好在半路那座无名桥扎营的准备,这一翻话成了猫猫后来走崩溃掉的间接心理暗示。他说前面藏民家有三只狗追着他跑,让我们注意一点。
阿贝嚷嚷着要他把我的裤腰带还来,川嚷嚷着要他把她的长统黑丝还来。
果不其然,前面有几只狗见到我们身影就狂叫不停,背夫大哥走在前面,呵斥它们,藏民家的小孩子也出来叫住了那些狗狗们。
这一天,我们不敢有半点怠慢,绷紧了神经往前走,步履如流星,跟着大哥一路狂奔,今天坚决不能再走夜路了,太TM危险了。
一路开始沿着逶迤狭窄的小路前行,身体左侧是枝叶茂盛的崖壁,夹杂着大大小小的瀑布,溅在石头上洒落一身;身体的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绝壁,底处的多雄拉河水声势诡异,不可阻挡。一旦滑坠到这水中,估计再无生还的机会。耳边的巨涛声不绝耳,心生惊恐。虽想迅速通过,但又走的极为小心翼翼,不敢太靠近左侧崖壁,那里蚂蝗在叶子上肆虐繁生。 这里出现大片巨大的芭蕉林,竹林。群山环抱,山谷中层峦叠嶂,云雾缭绕,远山蕴匿在阴郁的天空里,一副水墨画浑然天成的绝美,再艰难的行径,有幸看到这样的景象也无悔无怨。
枝叶上的蚂蟥闻见人声,便噌噌地围拢了过来,登山杖扫过路边的枝叶,蚂蟥趁势爬了上来,一伸一拱,速度快得惊人,造成强大的心理压力,不得不边走边击打双杖,不时地要捉掉往上窜的蚂蟥,也无法避免它们咬在手腕上。
猫猫这一天的体力很差,她一路慢慢地走,只求不拖队伍后腿,对身上的蚂蟥不管不顾。
雨越下越大,蚂蟥越来越多,无处不在,地下、腐壤、树叶上、以及从天上掉下的,总之闻到人血味道的蚂蟥都窜了出来。在蚂蟥区里的大部分时间我们都在逃命,片刻不留,不敢休息,稍一歇脚十几只就能上身。本以为封山季节进来蚂蟥会少一点一上午时间总觉得浑身刺痒,心里老觉得是蚂蟥在吸血,却无暇顾及,只顾拼命前奔。也想不起到底是什么能治蚂蝗叮咬了,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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