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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对你说,前几天我们已经查过你家了,我可以确定,在你的抽屉里,根本就没有一个叫杨天的人的名片。”刘警官冷冷地盯着马克,目光异常锐利。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明明放在里边的,怎么会不见了呢?你没是不是看错了?”马克急急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却只是动了一下,身上的绷带不充许他做任何大幅度的动作,听到时眼前这位刘警官寥寥几句话,顿时蒙了,浑身冰冷,充满了无力感,他觉得自已好象陷入了一个黑暗无比的陷井,他无从挣扎,也无从摆脱。
“你爸真的一个研究员吗?在哪个研究所工作?”低沉而缓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他真是一个技术员,具体干什么,我真的不知道。”马克六神无主地回答到,身上的伤又疼了起来,为烧火燎的,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他还在想着为什么自已会受这不白之冤,他实在不明白,自已一个刚毕业没多长时间的学生,一直是安份守已,架都很少打,没招谁没惹谁,怎么就会被人陷害,是什么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这样陷害他,是李天翔吗?马克脑子里蹦出一个人的名字,可是,这他这样害自已又是为了什么呢?马克头疼欲裂。。
“嗯,那个箱子不简单,不是普通的箱子,考虑到你现在的情况,既然不想说,我也不强求,不过,这次你的盗窃罪是逃不了了,你自已看着办吧,好好想想,如果想起什么,或有什么疑问及线索,及时人通知我,我手机24小时开机。”
刘警官见马克愁肠百结,失魂落魄,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看他躺在病床上包得像木乃尹一样的样子,也不想逼的历害,只是准备再敲打他两句就离开。
“你既使不承认,我们也会调查的,顺便说一句,你有一个朋友吧?一个叫雷雨的,已经作证说那天晚上你进了总经理的房间,而且晚上你们离开的时候背包比平时不太一样,好象鼓了不少,这一点上,你做何解释?仅这一点,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加上其它证据我想让法院判你刑足够了。。。。”
雷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马克呆住了,不可能,怎么可能?雷雨,他不可能作证的,不可能这样出卖我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马克的头如被重锤敲了一般嗡嗡乱响,脑子一片空白,不是因为而临的牢狱之灾,而是因为最好的朋友的出卖,就连刘警官下面的话都没听清。。。。
“以你现在的状况,我们也没办法审问你,不过,你也不要有侥幸心理,现在,零口供也可以判你的。还有,你不要想着逃跑,虽然你这个样子也逃不到哪去,我们的人会24小时看着你的。”刘警官说完话,合上笔记本,意味深长地看了马克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床,桌前的小桌了,留下了一张名片,上面只是写了一个名字:刘尚武:135*******。
刘警官离开了,躺在床上的马克恍然未觉,脑子里反来复去的,只是一个念头:雷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长大,一起上的学,一起毕的业,在一个碗里吃过饭,在一张床上睡过觉,我们中间没有秘密,我们是最铁的铁哥们,他怎么会出卖我呢?怎么可能去捏造事实呢?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马克怎么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不停地给自已找着理由,可目光却再也无法聚到一块,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滑落,滴落到纱布上,簌地不见了……耳边,似乎还响以前雷雨对自已说过的话,“马克,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我雷雨一辈子都是你兄弟,不,一辈子不够,二辈子,不,一万年,就是一万年,我们一万年都做兄弟,一万年。。。。。”
马克没有哭过,即使这些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有的委屈和伤痛,都是自已一个人抗,如果说有一个人会分享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是雷雨,可是,如今,在自已一身伤痛地躺在这里,自已最要好的朋友,口口声声说是自已兄弟的朋友,说一万年都做兄弟的朋友,却在自已最需要证明清白的时候,做出这样的证词,为什么,马克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觉得万籁俱灰,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动不动,“一万年,一万年,难道它代表的,也就是这几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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