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日记——阿里环线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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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般的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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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鹰

上次是甘南，这次是阿里，你太幸福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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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日记——改则-措勤-22道班（7.13）


这一天，只与精灵般的野生动物和无法言喻的美景有关.

     看这一天拍的照片时，我厚着脸皮说：每一张都可以当明信片。虽然这只与景色有关，与拍摄无关，但还是很惊叹自己也能拍出这么美的东西。

     庄子说：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一切词句在阿里面前都显得很苍白。小桥流水烟柳亭台美则美矣，但它们的小调是愉悦人的，而不能震撼人。如果非要表达对阿里的感觉，那应该是：无声的震撼。在这里的天地生灵间，我宁愿感到自身的渺小，因为它们本身高贵而伟大。

      走到一个湖边，远远地看到一群黑点，啊，又是一大群藏野驴，应该是这一路见到的最大的一群的，足足有30多头。于是，追驴行动又开始了，藏野驴奋力起跑，在我们前面和周围好似万马奔腾，它们领先之后，就停下来回头看着我们，好像在说：“哼，我们是这里的主人，你们只是浮云。”

      北线还有很多藏羚羊，看到它们精灵一般的身材，优美得飞翔一样的跑姿，就会想：它们能够在这片土地上生存千万年，是因为它就是属于这里的。追藏野驴容易，追藏羚羊难。因为藏羚羊十分机警，而不像藏野驴那样憨憨的，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藏羚羊的警觉，所以拍摄藏羚羊时，我都是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石头说：有一次，一个客人见到藏羚羊时想拍近景，非要让他开车追，石头硬着头皮开始追藏羚羊，可能藏羚羊已经对人类产生了极强的恐惧心理和周旋能力，它开始在石头的越野车前绕圈奔跑，一直把车引到一个大坑里栽进去。藏羚羊胜利了，那个客人也为石头付了8000块的修车费。

     我们见到藏羚羊时无意去追它们，因为它们已经被打扰得太多了，受了太多痛苦了。在它们眼中，人类的形象会是什么样呢？藏羚羊不像大熊猫那样需要呵护，它是一种优势动物，只要我们不去管它，它自己就能活得很好。

      因为藏羚羊，我们和石头发生了争执。石头说：他见过那些盗猎者，实际上他们很可怜，为了生存才去捕杀藏羚羊，在零下几十度的高寒无人区呆很久，只带一袋面粉充饥，事后所得的报酬也很少。

      我们不同意：“非要用这种残忍的方法赚钱吗？”
      石头生气说：“你们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知道有些藏民的生活多苦吗？他们没办法，为了生活下去。”
      我们还是不同意他的观点：“其它的藏民没有捕杀藏羚羊，难道就都会饿死吗？”
      最后，石头悲愤地说：“你们不应该怪那些盗猎者，要怪，只能怪背后掏钱买的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凶手。”
      是啊，如果没有那些披着沙图什的贵妇们，哪里会有盗猎者？唉，藏羚羊，大家都是和尚，你偏偏是唐僧，难怪那些妖怪都想吃你的肉。

      有些时候，动物甚至很难决定自己的命运。比如藏獒。它也是喜马拉雅的古老品种，它们天生属于寒冷的高原，只有在高原，它们才会骁勇刚毅，离开了青藏高原，气压和氧气含量的变化只会让它变成一个错乱而鲁莽的狗，不知道那些在平原养藏獒的人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爱动物，就让它们回到它们真正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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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野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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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发生的是“一个牦牛角引发的争吵”。

      路过一个雪山时，我想起在珠峰买的隆达还没有撒，就去路上撒隆达，这时候，车友SNOW在草地上捡到一只牦牛角，像发现了宝贝一样随身带着，路上一直欣喜地幻想回去加工成纯正的牛角梳子，或做成艺术品挂在墙上。距离雪山更近的时候，大家都下车拍雪山。我想那只牦牛角一定很上镜，就拿着当衬景，刚拍了一张，石头就指着这只牦牛角严肃地问：“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说：“刚才SNOW捡的啊。”
    石头拿过牛角，找到SNOW问：“谁让你捡的？从哪捡的？”
    SNOW茫然：“刚才我在空地上捡的啊。”
    石头不由分说：“还回去，快。”
    SNOW不肯：“不行，这是我好不容易捡的，我要带回家。”
    石头更加生气了：“你今天如果不还回去，我就不开车了！”
    SNOW依然不答应：“这是我捡的，你管太多了。”

    石头终于爆发：“这一路，让你们捡石头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了，本来在西藏，我是什么都不让捡的。现在，你们竟然捡到这个还带上，绝对不行！”

    气氛有些僵，石头不开车，SNOW不说还。

    最后，石头说：“在拉萨出发前，我就说，这一路不该说的话不能说，不能捡的东西不要捡。玛尼堆上的石头，碰都不能碰一下。这些牛角，是别人祭祀过的。”

    SNOW听了后，乖乖地把牦牛角还回去，还在旁边摆了个小玛尼堆。

     午后，从措勤去看扎日南木措。扎日南木措很大，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湖畔，下起雨，空气变得湿润而清新。这是到西藏见到的第一场雨，雨中的扎日南木措一半浅蓝，一半深蓝，如梦似幻。


     从扎日南木措开始，所看到的一切都好像不真实一样，像游走在妙不可言的梦境中一样。远处是幽蓝的扎日南木措，近处是马儿悠闲地渡步，洁净无比的空气里飘浮着各种姿态万千的云朵，如果有天堂，也就是这样了吧。

     目不车睛地看着这一切，直到扎日南木措在身后变成地平线上那一抹蓝色的细带。天色偏向黄昏，天空变成了深蓝、粉紫、粉红相间的颜色，那些姿态万千的云从洁白变成金黄又变成金红，远山被映成金色，在漫天飞舞的色彩里，我看的傻掉了。

    《大话西游》里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来娶我。如果那一刻紫霞在我身边，她一定以为是至尊宝来了。

     辉煌的色彩盛宴落幕后，天色渐暗。我们走到了桑木拉大阪，这里是全程海拔最高的地方：5600米。路上我们一直说，如果走到这个海拔最高点，一定要开个Party庆祝一下，何彬还自告奋勇当主持人。到了桑木拉大阪之后，大家刚下车，就被冷风灌得晕头转向，何彬刚慷慨激昂地宣布：“海拔5600米联欢会现在开始！”大家就一个个窜进车里取暖去了。

     黑暗渐渐笼罩大地。我们又开始了夜行车，这时，路边忽然出现一个很大的措，它近在咫尺，在雪山和弯月的映衬下，即使是黑夜，我也能感受到它的美。它沿路伴随我们几十公里，在夜色里幽幽发光，我们深深后悔没有趁天亮的时候来看看它，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措，不知道今生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它。

     晚上，我们要赶到22道班投宿。车开始翻山，四周是深深的夜，路上的沟壑水坑不断，更可怕的是：我们的前后车又走散了。刚才黑夜里还仅有前车的两点尾灯，此时也不见了，这时，只剩下无尽的黑。


     走了两个多小时，晚上11点的时候，终于，看到几点灯光，22道班到了。这是个荒原上一个极小的镇子，镇子上只有几个小店和野狗，很像江湖上的龙门客栈.

     拖着困极了的身体，我们走进一个尚亮着灯的小馆子，围着炉火取暖。我什么也不想吃，只想快点钻进睡袋睡觉。深更半夜，老板和老板娘竟然做了八菜一汤，天哪，纯属浪费，因为大家只是飞快地报销了两大盆酸菜粉丝汤，就去客栈睡觉。


     客栈的窗户和桌子上落着一层尘土，我们刚躺下，发电机就默契地停止了工作。我躺在睡袋里，身下是简陋的木板床，耳朵边是镇子上野狗的叫声，心里对这样的旅行充满感激。

     到了22道班，阿里环线就走完了。虽然它距离拉萨还很远，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说，我的旅行也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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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的一天

井底之蛙

午夜飞行

好自由的野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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