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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泉河-班公湖-日土(7.11)
今天终于有一个轻松的行程了,去看班公湖和日土岩画。早上睡到9点钟才起床,去一家小店吃酸辣粉和小包子。在小店门口,竟然又遇到期了在扎达认识的龙,我们都很兴奋,聊了几句之后记下电话,下次再见她亦是在拉萨了。
狮泉河去日土的一路路况很好,景色辽阔而原始,天是纯粹的蓝,湛蓝湛蓝的;山是纯粹的山,不长一点草树。所见的一切都是最初本来的面貌。
我想像中的日土岩画是很宏大的场面,谁知车在一片山体边停下,石头指着旁边说:这就是日土岩画。众人皆是失望的神情,裸露的山体上依稀显露着象形文字一样的图案,也是,这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也不能把它幻想成隋唐的敦煌了。
再向前走,路边出现一片湿地,这片湿地是班公湖的边缘水域形成的,水鸟在空中飞翔,黑颈鹤在里面悠闲地渡步。我下车,蹑手蹑脚地上前准备拍黑颈鹤。可是相机没有长焦,拍动物不给力,我又悄悄向前走,准备拍近景。
忽然,身后传来司机石头的声音:“我不允许你接近它们!”他的声音一响,黑颈鹤本能地向远处走去,我生气地看着他问:“怎么?这是你家养的?”他接着劝阻我:“你走近会伤害它们。”我不同意:“我只是拍照片,怎么会伤害它们呢?”石头见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忽然在我身后说了一句:“有些东西你越想走近,它反而会离你越远。”
我呆了一下,是啊,有些东西你越想走近,它反而会离你越远。很多东西,远远地看着就很美,为什么一定要去接近它呢?
这句话我一直记得,把它当做一个人生哲理,是今年夏天在西藏阿里,一个司机说的。
班公湖沿公路出现了,从地图上看,班公湖很长,它一部分在我国境内,另一部分属克什米尔。班公湖和藏区其它的措不同,它有种大海般的浩渺,远处雪山耸立,近处波涛拍岸。这里水鸟很多,各种水鸟、野鸭、黑颈鹤在天地间翩翩起飞,还有一个鸟岛可坐船上去。可是前几天,班公湖重演了一幕《泰坦尼克号》:一艘前往鸟岛的船沉入冰冷的湖水中,伤亡数人。其中一位丈夫为了救他的妻子,自己像JAKE那样OVER了。所以,我们到的时候,船禁行,鸟岛自然也上不去了。但是没有一个人遗憾,因为沿路几十公里的班公湖已经很美了。
石头说:随着上鸟岛的人越来越多,现在班公湖的水鸟已经越来越少。因为很多鸟蛋都很娇嫩,只要被轻触一下,就孵不出小鸟了。
中午在日土吃午饭,日土光突突的,街道尽头还有座雪山,日土是河北省援建的,县城仅有的两条街道很新。日土城外是潺潺溪水,午后的阳光晒的大地暖融融的,大家决定坐在溪水边的草地上玩耍。
溪水清澈,里面鱼特多,成群成群的,因为藏族人不吃鱼,又不乱杀生,所以这些鱼生存得无忧无虑。看着这些触手可及的鱼,大家动了邪念,不知谁说这些海拔四千多米的鱼一定很好吃,大家便一呼即应下水捉鱼晚上吃,于是捉鱼比赛开始了,气氛高昂。那些小鱼滑滑的,很容易从指缝里溜走。大鱼又总是绕着人游,所以我们忙活半天,成果也不显著。大家劳动场面高涨之时,发现少了一人,原来,律师不想失去风度,回车睡觉,我们决定晚上不让他吃鱼。
这时,过来几个四川人,拿着鱼网。人家的鱼网太给力了,一网下去几十条大鱼就上岸了,我们羡慕的口水洼洼。石头也是四川人,他跳下水一边游泳一边帮他老乡拉网,成果非常显著,那几个四川人热情无比地把捕捞的大鱼全送给了我们,天呐,整整几大麻袋上百条鱼呢,我们吃不完,又送给半路的兵哥哥一些,满载而归。
晚上回到狮泉河,我们大吃一顿全鱼宴。清炖鱼、水煮鱼、酸菜鱼,摆了一桌子,大家欢乐开吃。唯一没付出劳动的律师咽着口水说:“这些被捉到的都是傻鱼,聪明鱼一定不会被你们捉到,吃了小心变傻。”我们说:“这些鱼喝的是无污染的高山雪水,下了高原想吃也没有,你真不吃吗?”律师终于给自己找到了台阶,赶快拿起筷子:“看你们这么盛情邀请我吃,就尝尝吧。”大家边吃边逗嘴,不亦乐乎。快腐败吧,明天就要走北线无人区了,又将面对三无生活:无电,无信号,无准点饭。
晚上,我找了家超市,买了许多铅笔、糖果,准备送给北线的孩子们。回到宾馆,使劲洗澡、充电,后几天,又要开始眼睛上天堂,身体下地狱的旅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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