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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何老一开口就训斥道,这是他的一贯风格,“这就不是你们该担心的事儿!他要是连这个都负担不起就不会请你们过去了,哪儿用得着你们省这个钱啊。都是同门呢,钱也是一样给,你们现在不帮他,难道还想去帮不相干的人?外人都是跟你们玩虚的,现在把你们当爷似的伺候着,那肯定是用得上你们了,将来形势过了指不定怎么坑你们呢,哪儿能跟同门比啊?大家的品性彼此又都了解都信任。”
“是,您说的是,”齐教授在何老的左边不住的点头,手在他的背上轻轻拍着,“您消消气,我们几个这不也没说要去哪儿吗?”
“怎么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呢?”我给何老倒了一杯水递过去,“您要是气坏了身子,我们几个的罪过就大了。这点小事您就别伤神了,我们自己解决就行了。”
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说道:“来之前季雨农就对我说,他公司的人把你们给得罪了,想请你们吃顿饭赔个罪。我琢磨着都是同门能有什么得罪的啊,结果来了一听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你们自己说,他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可以当面提出来嘛,怎么二话不说就把公司辞了呢?”
“您其实误会了,”齐教授知道这一关不是那么容易的过去的,当下顺着说,“我并不是要辞,只是有事情离开一段。我一个兄弟刚在陕西开了几家医药公司,让我过去帮几天忙。这不,昨天刚回来,就被何老给传召过来了。那边只是暂时的,我还是以咱们的事业为主嘛。只要咱们有需要,我肯定二话不说会配合的,之前大概是跟公司内部人员没有交代清楚,才让老季误会的。”
他说完用求救的眼神看看我。
我当然不会不懂他的意思,连忙说:“齐教授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是没有看到你的辞职信哪,哎呀,难道是人事部的人给弄错了?”
他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转头对何老说:“您看是吧?刚开始老季说话我还能知道,这越往后听我就越不明白了,怎么说到辞职的事儿了呢?我明明是跟老季打了个招呼,说中间有几天不过去啊?”
何老一脸的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又转头看向我,严肃的说道:“你也好好管管你下边的人,怎么办事的啊,我刚才差点冤枉好人。这种错误能是小事儿吗?”我连忙称是。
其他几个人面色显然不好看,齐教授刚刚还跟他们是一起的,怎么一会儿就成了跟我打过招呼的呢?齐教授自己的问题是解决了,问题是没把他们几个也捎带着解释一下。而且刚刚一直是我们在说话,他们在一旁似乎颇有些受冷落。
我暗道自己不小心,怎么能让他们有被冷落的感觉呢?
我站起身,为桌上的每个人都添满了酒,视线饱含着诚意的从每个人脸上扫过,说:“看来这件事情真是个误会了!几位老师,你们放心,回去我一定得说公司那些人的事。你们就是有事出去几天,怎么能说的这么严重呢?害得我几天都是提心吊胆的!我就说,这么资深的几位老师要是走了,我们公司还开什么啊?这顶梁柱都没了,什么房子不得塌啊?那大家也都别干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众人哈哈大笑,刚才的紧张气氛终于烟消云散。我又接着说:“就这么说定了,各位老师什么时候事情忙完了随时可以回去上班。另外,这不是‘十一’快到了嘛,我们安排了几位老师去桂林旅游几天。这都忙活了大半年也得放松放松啊,是吧?”
我看着他们眉开眼笑的,心想他们这次的笑容绝对是发自内心的。
正事谈完,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我笑着说:“哎,怎么光知道说话不动筷子啊?来,何老,吃个龙虾。钱教授,冯主任,还有王老师蒋老师,都别客气了,你们的嘴刁,看看我推荐的地方合不合你们胃口?”
周一进公司的时候我是春风满面的,前台的赵璐看到我一阵风似的进来,打趣说道:“哟,季总,这是走桃花运了,还是中彩票了?一大早的这么开心。”
我看着她拿个橘*色的喷瓶往窗边的黄椰子上喷水,晶莹的露珠在碧绿的叶子上被微风带着滚动,滑落到地板上或窗台上还是那么晶莹剔透。
“要是真走了桃花运,我就该是跳着走的了。”我一本正经的回答。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说:“您真幽默。”
“我有那么老吗?”
“啊?”她一愣,反应过来我是指的那个“您”的称呼,笑道:“你一点都不老,大家不是都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嘛,你就是朵花。我用‘您’来只是表达对领导的无限崇敬之意。”她说完还夸张的蹲下身子,向上仰视着我。
我指着她,叹道:“你个小丫头啊!不得了。”她俏皮的做个鬼脸。我起身上楼,一边走一边对她说:“李峰和秦总一到就通知我。”
身后传来一句:“小的遵命。”
第七章
“这个项目我亲手做,陶大伟做副手。”我说。
秦彪又把他肥胖的身子塞进了那把椅子里,问道:“那上次提到的人员调配怎么办?总不能全部招新人吧?”
我真怕他再提那个愚蠢的建议。深吸一口气,我说道:“这样吧,为了避免上次的情况重演,我提出一个方案,你们听听看,反正尽快决定吧,时间不等人。在提这个方案之前,我先说一点。”
看到他们都点头,我接着说道:“这次危机已经过去了,但是不能说我们就安心了,如果我们的工作不到位,同样的情况还可能发生第二次,一定要居安思危。对于这个项目的人员,我不做决定,只提出我的要求,只要满足我的条件,你们选谁我就不插手,怎么样?”
李峰说:“这恐怕不妥吧,你负责这个项目,人手的选定却不管,万一当中你们配合不好怎么办?”
秦总问:“你有什么要求?”
这两个人的问题不同,心思自然也不同。秦彪直接就问我的条件,显然是对这种我不做决策者的方法颇感兴趣,而李峰则是从项目成败上考虑的,出发点是公司的利益。
我看了李峰一眼,示意他放心,我又接着解释道:“这个问题总不能讨论个几周吧?那黄花菜都凉了。既要快,又要保证选的是优秀的团队,单凭我们几个恐怕有点困难。我的意见是,我们各自推荐两个人,再由那几个专家教授各推荐两个,这就像是投票一样,取前十个作为我团队的人就可以了。当然这是公司内部,而新人不需要太多,适当保持我们的团队有新鲜血液就可以了,嗯,再加三个新人就好。”
李峰点点头,说道:“这个方法好,既省了那么多的选拔程序,又可以选到最理想的人,而且公平。”
我们又一起看向秦彪询问他的意见,秦彪转动了一下他大脑袋,似乎有些不情愿。毕竟那些讲师都是我刚刚花了一番功夫请回来的,跟我的关系自然比较近,但是此时迫在眉睫,他暂时也拿不出让大家都同意的方案,倒不如就先这么走下去,看看情况。他抬起头,答道:“我没意见。”
“那新人招聘的人就先由你们两个把关了,让人事部那帮家伙用心点。”我又说道。
给仁平药业的二十个产品做一套完整的营销方案,显然不是熬两个夜就能完成的工作。我让陶大伟盯着标书的制定,自己则想方设法的了解仁平药业以及正红的动静。
“你们得抓紧啊,”魏博勋眯着眼睛吐出一团烟,在蒸房缭绕的雾气里很快消失不见,“我听说正红那边的已经接近尾声了,你们起步比较晚,论资历可能不如正红。不过也不要有太大压力,总部看的是你们能为我们集团带来什么,而不是你们的年龄,所以药达还是很有机会的,我就很看好你们嘛。”
我说:“是,还希望您多关照。”
他一摆手,态度不冷不热地说道:“关照是自然的,但是你也得让我知道你们的优势,总不能只有我卖力的说你们好,别人都看不出来,是吧?”
我点点头,又为他点燃一根烟,说道:“那是自然,我自信我们做出来的方案不会比他们正红差。”
他嗯了一声,又接着喷云吐雾。
我往他那边靠近一些,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说道:“魏总,我有几点疑问,想向你讨教一下。”
“说说看。”
“你们公司这次这么急着把二十个产品都交出去做,未免也仓促了点。”我试探着说道,见他神色并无异常,我放下心来,“坦白说,二十个产品对于我们来讲的确是件超级大单,不论是正红还是药达,我们对此都是求之不得。但是我不得不说,二十个产品这样一次性投放下来,对你们企业来说,目前的体制恐怕并不妥当。”
“噢?”魏博勋直起身子,显然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
我也直起身子,看着他说道:“魏总想必也知道,正常情况下打造超过五个产品就够复杂了,更别说二十个了。而我并没有看到贵公司有为此专门成立工作组,恐怕你们只打算有一个评标小组就可以了。可见贵公司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足够的重视,具体原因究竟是内部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是对于贵公司来说这件事情并不像对我们一样的重要,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悄悄观察他的脸色。
魏博勋听我说着起初有些欣喜,后来又有一些愠色。我猜想,我可能是第一个在他面前提这个问题的人。很明显,他对我的看法十分赞同,但很可能是他们集团内部的一些问题,导致这个项目的小组没有成立。他自然是不会透露给我他们集团内部的事情,但我想,恐怕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原本很有可能是魏总。
“以上为其一。其二,这么大的项目,从招标到开标竟然只给了十天的时间,暂且不说这么紧迫到底增加了哪一家联盟赢标的几率,单论这个最终定下来的产品策划方案的质量,恐怕多少也会受到影响吧?”我说道。
他的表情又从刚才的愠怒变成了欣喜,他拉起我的手,说道:“老季,你是这么多跟我谈过的企业中唯一肯为我们集团着想的人,你切实考虑到了我们的产品,而不是只顾着自己的利益。”
我真切的说:“我们如果能够接下这二十个产品,那并不算完结,恰恰相反,那是一个开始。我们成功中标,产品最后却被我们搞砸了,那不仅是丢自己的脸,也是给你们集团抹黑。而如果我们中标,产品又被我们卖的很好,大家不就实现了双赢嘛。所以产品不是我们中标的那一刻起才跟我们有关联,而是从你们招标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把它当作我们的产品在做方案在努力投标争取中标了。”
魏博勋的表情有些激动,他站起身,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又说道:“那以你看,怎样才能够让目前的这些不足消失掉呢?”
“很简单,”我把手里的烟掐灭,“把开标时间推迟。”
“只需要推迟?”他疑惑的问。
我笑了一声,说道:“当然不是单纯的推迟,推迟的这段时间我们是要做事情的。我们联盟该做的,就是把方案完善化,你们要做的,就是集中兵力对这个项目重视起来,假如说组建一个团队负责这个项目有困难的话,不如在开标之前先做一次模拟。”
“怎么说?”
“集团给我们各联盟一次机会,对产品与自己拿出的方案先做一个阐述,一方面是让你们对各家联盟有更好的了解,另一方面也等于是给我们投标商一次拉票的机会。”我简短的说道。
“说了这么半天,你是用这招给自己公司争取机会呢。”他看着我说。
我笑了,笑的很坦然,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您说的对,但这个恐怕不能避免,我毕竟先是药达联盟的副总,其次才是贵公司的投标商,没有前一种关系,恐怕后一种也不存在了。但是您可以仔细想想,我刚才所提的问题贵公司究竟是否存在?”
魏博勋的脸上终于露出释然的笑容,他伸了个懒腰,转头说道:“哎,老季,怎么说着说着客气起来了?这也说的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来点儿别的节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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