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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橡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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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请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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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8 08:40 | 只看该作者
我看看她盘在一起的有些凌乱的发丝,轻轻颤动的长长的眼睫毛,觉得一阵心疼。这几天忙着二组的竞标,她带着几个人几乎跑断了腿。我还是有些小看她了,她显然也知道药达在二组上没什么优势,但是拿出的劲头却是丝毫不比别的组弱。这个女孩子身上有一股韧劲儿,遇到困难绝不会退缩,而是激发出更强的斗志。
后面的车又是一阵喇叭声,我回神,发现前面的车已经开始动了,赶紧坐正了向前驶去。车到一家DIO咖啡前面,我不得不停下车拍拍舒心。
她一下子坐起来,揉揉眼睛问道:“到了?”
“没呢,”我侧过身去,终于把刚刚就看的不顺眼的几丝乱发抚平,也没有侧回来,就势按着她的肩膀说,“我临时有个约,不能带你回去了。”
“哦。”她应了一声,知道这一阵子我很忙,也不多说什么,转过身去拿放在后座上的包。
我按着她的手,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说:“你把车开回去吧,我一会儿不知道还能不能自己开车。”说完就低头去解安全带。
“又要喝酒啊?”她的语气微带埋怨,却也无可奈何,“那早点回家。”
“嗯,知道。”我冲她笑了笑,打开车门。
“哎…”她探过来,想要说些什么。
“知道了,”我打断她,弯了腰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一下,“少喝点嘛!”

看来程总对上一次的茶还念念不忘,依然选了上一次的茶馆。这样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回去好向舒心交待了。又暗自嘲笑了自己一番,曾经嗜酒如命的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电梯将要关闭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口一滞。我条件反射似的跳起来,立刻去按电梯,“叮”的一声,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我冲出电梯。
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大多是年龄稍大的男女,刚才那个穿着米色风衣的人影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
欧阳萱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轻笑一声,这样下来算什么呢?就算真的是她,看到了又相遇了,那然后呢?似乎自己也不甚明了。
一直到房间门口的时候,才整理好纷乱的思绪。
程总还是选了上一次的包厢,坐在上一次的位置,看来他是个极为念旧的人。这一点从他的穿着上也看的出来,鞋子不像其他老板一样擦的锃光瓦亮的,而是含蓄的深棕色。衬衫上一般不会有艳色,如果有艳色,那一定是陪衬。这两点都跟我极其相似,只不过我偏爱时尚一些的元素,他则是偏重于稳重。
这一次的招标大变动,程总并没有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这和上一次他向我表现出来友好态度明显不符合。或许是他内心有些歉疚,不但没等着我去煮茶给他喝,我一去他还先给我倒了一杯。
我客气的接过了。
“最近项目进展的怎么样了?”程总貌似无意的问出一句。
“还过得去。”我轻轻抿着手里的铁观音,也不说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那就好。这次项目的变动是董事会的决定,时间比较紧迫,我都来不及跟你说一声。”他又说。
我的嘴角轻轻的扬起,心想,董事会的决定还不就是你的决定?你要真想通知我还不就是几分钟的事儿?这会儿倒是推的一干二净。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程总客气了不是?这是你们集团内部的事情,我怎么方便参与呢?不过这一下可把我弄惨了…”
看着我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做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他直起身子去拿面前半天未动的茶杯,问:“怎么?”
“你是不知道啊。原本我们做的方案本来就是针对二十个产品的整体策略,有重点有附属,配合方案也做出来了。现在忽然分组,原来的那套方案基本上就白费工夫了。我们必须给每一组的产品新的定位,灌输它新的理念。我们还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注重细节,这比我们上一次方案被…”说到这儿我忽然打住了。
他的眼睛灼灼的盯着我,我立刻转口道:“话说你们怎么会想到把产品分组的?”
他本还等着我往下说,冷不防我把问题转向他,愣了一下说:“呃,这个,这个…”
想了半天,无法再用董事会的决定这一说来敷衍我,竟然沉默了。我笑了笑,转移话题说:“今天怎么没要副茶具等着我来了再煮呢?一闻这味儿就知道,火候不够。”
他干笑着回应:“知道你比较忙,就想着来聚聚说会儿话就行了。也没打算多待。”
这句话只是随口说说罢了,我才不会笨到以为他程总没事可做了找我聊天呢。我忙?那倒也是,但是我忙的同时也一直在等着这个会面。
他又接着说:“产品分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个项目未出台的时候就已经在商议,最终也没有采纳。现在项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又有人提出来,才引起了大家的重视。综合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分组比较附和公司目前的发展途径,所以才忽然宣布这个消息。其实我倒觉得这不是件坏事,也没有规定一定是三个不同的投标商负责这三组嘛!”
他的算盘倒是打的精明,对仁平来说,这么做丝毫不会亏损。恰恰相反,分组同样能达到经济效益,同时又减少了一份风险。这么想着,我笑了笑说:“是啊,幸好这个没限制,不然这大项目整个儿就被分割成几块了。那还有什么劲嘛!”
他哈哈大笑了,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说:“我看得出,老季你是个有野心的人哪!怎么着,还想把整块儿肉都吃了?”
我一退身子,说:“说笑了说笑了!我啊,野心谈不上,就是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然来点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
茶馆本就是一个供人休息放松的地方,用的都是黑色的皮质软椅。房间里别出心裁的排列着几根柱子,全部漆成暗红色,连桌子也是红色漆木的,显得富丽而又大气。
他看看我,似乎发现我的动作看起来比较舒服,也不再一本正经的直着身子,向后靠在那张大椅子的扶手里。
“你觉得钱纪明这个人怎么样?”他忽然问我。
“我和他是老相识了,”我直言不讳,把胳膊支在椅子的扶手上把身体稍微向他转了一些,又接着说,“不止是你们这个项目,上得了台面的大项目我们几乎都会碰到。我们互有输赢吧!”
他并不满意的避重就轻的回答,追问道:“他的人品呢?你觉得怎么样?”
我犹豫的说:“这个我好像不方便评价吧?”
“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嘛,”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就当我是一朋友,聊聊周围人的八卦啊趣事啊什么的。”
“这样啊,”我放松下来,说,“倒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我对他的了解仅限于工作上的,其他倒是不太清楚…”
他终于失去耐心,开始挑一个具体的问题:“你知道same计划吗?”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败在他手里的案子嘛!虽然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我还记忆犹新。当时有希望赢得项目的有药达、正红,还有一家叫做恒远的医药公司。药达那时候还处于起步阶段,我对这么个大项目并不是很有把握,但是也不愿意放弃,才一直跟到了只剩下三个竞争者。钱纪明跟恒远的赵总原本是一对很好的兄弟。可能是竞争使然,钱纪明跟赵总翻了脸。有一天赵总和朋友一起去夜总会玩,不知道怎么就给抓局子里去了。说是什么贩卖D品还有嫖妓好几个罪名。这事儿被大肆报道了出来,赵总就臭了!有人说是钱纪明使阴招把赵总弄进去的,因为那天晚上跟赵总一起去的也是钱纪明的朋友,他们联合整了赵总一把。不过,也有人说赵总生活作风本来就有问题。这些都不重要对我来说,重要的是那家招标公司的老板很注重投标商的个人品质,因为这事儿就把恒远给踢出去了。恒远受这件事情影响很大,从此一蹶不振,很快就倒闭了。”
程总认真的听着我的讲述,脸上呈现出一抹愤恨之色,喃喃自语道:“原来这件事是真的啊!这个钱纪明…”
我的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看来这一局是赌赢了。程总是文人出身,虽然经过商场的多年洗礼已经习惯了尔虞我诈,但骨子里十分看不起那种背信弃义使用卑鄙手段的小人。做生意也十分注重合作伙伴的信誉和名声,而钱纪明这种作风的人D概是不会讨得他欢心了。
田经理透露的这个消息果然有用,身为当事人的我都不知道当年那件事里有这么多内幕,可见钱纪明的掩盖措施做的有多好。
“那BOYA项目呢?我记得那段时间我在国外待着呢,这个项目可是轰动一时啊。”他从自己的思绪里出来,又问道。
我笑了起来,说道:“程总净拣着这些经典的说啊!这个也是我亲身经历的。这事说起来也好笑,当时为了给这个大项目预热在南京举办了一个峰会, 医药界的名流啊新星啊都过去了。会完了之后呢,大家就想着晚上来点节目吧。对这个项目有意的几个人都去了,一方面有人提出来了不去显得有些不合群,另一方面也想互相探探底。我没去。头一天晚上和朋友闹到大半夜,又赶的飞机过去,那时候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钱纪明带着几个人就都过去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半夜他们就全给抓局子里面了,还包括一个峰会的组织者。钱纪明中途的时候离开了,没进去。那几个人都怀疑是他干的,这下子钱纪明是有苦也说不出了!”
说到这儿,我停了一下,继而有些纳闷的说:“哎你不说我还不觉得,怎么钱纪明这人好像运气特别好,跟他在一块儿的运气倒是出奇的坏了呢?”
程总的脸色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只是有些鄙夷的说:“谁知道是他们倒霉,还是有人想让他们倒霉呢?”
从茶馆出来,我感觉到通体舒畅。我好像也没说什么诋毁他的话吧,一切都是程总自己的猜想而已。当然,任何不利于敌人的猜想都是我所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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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9 09:3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橡皮糖 于 2010-11-9 16:06 编辑

第一小组的六个产品被我们顺利拿下。魏博勋告诉我这一消息时我并不意外,只是很想看看钱纪明在得知这一消息时是什么态度。魏博勋还奇怪,之前程总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怎么忽然对正红挑剔起来,而且这种挑剔近乎苛刻。正红对于敌手拿出什么架势都可以,但是对自己的客户,却是百般无奈。他们也不敢对着程总叫板,毕竟他们还想要拿到后面两个产品组,这个时候得罪了大老板,那不是断自己后路嘛。除了项目的参与者,还有一个人也对这个消息兴奋不已,这个人就是田经理。在昨天拒绝了他第五次邀约之后,我就知道,必须抽个时间去解决这件事了。“什么时候回来?”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七点吧,”语调不由得放的轻柔了些,我揉揉额头,问她,“今天累吗?”舒心这几天并没有像平时一样按时上班,按时下班,而是忙于跟仁平的人接洽。有时候一整天都待在仁平那边,他们下班了,她就直接回家。我看得出,她是拿出了十二分的精力来拿下二组的。如果她仅仅是我的下属,那我可能会觉得很欣慰。现在她同时又是我的女人,这欣慰里就多了一份心疼。“不累,我煮了饭,你要快点回来,”顿了顿,她又换了一副凶狠的语调说,“还有,不许再去喝酒了今天!”我都想像得到她此刻的表情,扑哧一声笑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遵命,老婆大人!”我遵她的命,可是有的人却不会遵我的命。田经理是掐准了时间的,指针刚指向五点,我的手机就准时响了起来。我知道今天是推脱不过去了,琢磨了一会儿,我又给舒心打了一个电话。晚上的八点钟,我和田经理坐在政七街的一家装饰简单的苏菜馆里,很随便的点了几个特色菜。由于是周六,又是晚上,饭馆里基本上座无虚席。但是奇怪的是并不嘈杂,只有服务员在桌子中间来回穿梭。不时的有客人催菜,于是那些利落的小伙子们走路的速度就一再加快,从身边过去都带起来一阵风。虽然人多,这家餐馆上菜的速度还是很快,我们刚刚闲聊了几句,一盘狮子头还有一道松鼠鳜鱼便上来了。中午太忙错过了午餐,这家伙又害我错过了舒心的爱心晚餐,我也不客气,先盛了一碗米饭就开始吃了起来。他的心思显然不在饭菜上,拿着筷子在那儿半天也不动。我抬眼看了一下他,说:“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客气了,以前一块儿吃饭的时候哪儿见你这么秀气过啊?”他嘿嘿一笑,应和着夹了几筷子。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多说什么。“老季最近在忙什么呢?”他几乎每次见我的第一句就是这句话,这实在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开头。当然从这也可以看出,他开始变得急切起来了。“我还能忙什么啊?就是那个项目呗。”我不咸不淡的回答。“哦,那进行的怎么样了,还顺利吗?”他又问。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这话他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他捣乱要多顺利有多顺利。不过现在产品分组了,倒是把那件事情的危害给减轻了许多。本来以为他会闹个大红脸,但我显然低估了这厮脸皮的厚度。只见他脸上没有任何异色,似乎当初偷方案的不是他一样,君子的不能再君子了。我忽然觉得嘴里的这口饭格外的堵,放下筷子,就着桌上的一个玻璃杯喝了一口水说:“凑合吧!不能说稳赢,也不能说没希望。看运气。”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他也不好再问,转而又说:“老季,我今天找你来,你把我当朋友一样的聊天就行。”我要是有这样的朋友,早几百年被人家插死了。“对了,上一次我跟你说的钱纪明的事儿,你看…”他踟躇着说,脸上的表情极为恭顺。终于说到重点了。我把杯子里的小半瓶菊花茶一口喝掉,说:“嗯,这个消息的确属实。你帮了我的忙,我可得好好谢谢你啊!”他立刻笑逐颜开,亲昵的拍着我肩膀说:“说哪里话?!这是我应该做的,钱纪明这个人就是做人太过分了,嚣张,傲慢,又没修养。我暴露他的一些丑事好让你小心点啊,别被他坑了。跟你说,他那些亏心事儿可不是做一次两次了。”我开始留心了,嘴上却还是随意说:“哦?还能有什么动静啊,这样的雷霆手段去对付竞争对手,恐怕没几家敢跟他合作了吧?”他不屑的摆了摆手,又意识到这样有点不礼貌,转而把那只摆着的手又放在我肩膀上,严肃的说:“他做医药也有些年头了。你还别说,虽然他这个人不怎么光明磊落,但是还真有两把刷子!有不少老板就喜欢他这样的调调,说是有点黑色背景更好办事。就像这一次仁平的项目,那个徐仁辉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在一次酒吧斗殴的时候认识钱纪明的。钱纪明有些黑道上的关系,帮徐仁辉摆平了,从此俩人就勾搭上了。钱纪明在这个项目上也是多亏了徐仁辉的支持才能保持现在的优势。跟你说,前期你看到的那些工作都是表象,他们还留了一手在后头呢。咱们虽然赢了第一组,但是后面的要想拿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我看钱纪明他们倒是胜券在握的样子。”说到这儿,他就着米饭夹了一个硕大的狮子头吃起来。我圈圈你个叉叉的,刚才不吃,说到关键部分的时候倒开始吃了。看来他上次并没有告诉我全部,还给自己留了点要价的资本。这个田经理,早已经被钱纪明激的草木皆兵了,谁都不敢相信。但是他的这点情报还只能透露给我,因为在别的地方用处也不大,关键是别的地方他也不想去。我心知肚明他想要什么,却并不戳破。NND,我这几天都头疼死了,我老婆天天唠叨我,说我工作的时候不着家也就罢了,现在不工作了也不见人。她一个家庭妇女懂什么啊!一恼我就去海南玩几天,几个朋友前几天还让我过去呢,走了也落个清静!”他懊恼的说。“别啊,这出了问题解决不就行了嘛,你出去净让嫂子心里不痛快不是?”我劝道。他为难的说:“唉,是啊,我也想啊。本来我也不会这么惨的,都是钱纪明这个王八蛋!”顿了顿,看了我一下又说,“老季,让我回去吧!”我看起来平静,心里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说出来了,这么拖着连暗示带明示的我都快被他整的没耐心了。细算起来,方案被泄漏并没有造成我们多大的损失,反而是他透露的那个消息让我们一举拿下了一组。难道就这样让他回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不,我得承认自己不是个君子,我记仇,没那么大的胸怀这么快原谅一个背叛我的人。我做错了事,还不是带着几个人没日没夜的熬,他既然做错了事就也要付出应有的代价,绝不是仗着自己手里那么点资本就以为自己是大爷了。我笑眯眯的看着他,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了点。现在还不是你回来的好时机。”他一下子泄了气,有些难堪的说:“老季,上一次我们不是说好的嘛!我诚意也表示过了,你怎么能…”我默不作声的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说:“田经理,你也跟我打那么久的交道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我是跟钱纪明一样言而无信的人吗?我说了会给你机会就绝不是敷衍你的,我看你现在不但性子急,还变得多疑起来了。”他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季,我没说你言而无信嘛。我就是这些天在家待的实在心慌,不让我回总部至少也让我负责一个别的事儿嘛,总比闲着好。”我看他的样子实在可怜,说:“不然这样吧,等这个项目结束了我再给你找个好差事。现在太敏感了,你的变动大家都看着呢,有不少的人知情。你要是这么快回来了,公司的人会怎么想啊?这样一来,人心就乱了。人心一乱,那还混个什么啊是吧?你就当我给你放了一个长假,等这件事儿淡化了,我再给你安排个去处。”他一脸的愁容,不甘心的问:“难道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我说:“你想要什么好办法,你也可以把这些烂摊子都抛开,自己去创业开一家公司自己当老板嘛!”“算了吧,我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苦笑着说:“那也只能这样了,就按你说的做吧。难道我就只能这样了吗?”他还想再和我探讨些什么,我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着他歉意的说道:“我女朋友,估计该催我回去了。”说罢把手机放在一边不理会,示意他接着说下去。手机的响声断掉,又很有耐性的响起。这倒是很附和舒心的性格。他有些尴尬的停住,向我示意说:“接吧,不然这回去该生气了。”我歉意的对他笑笑,又装作恼怒的样子接起来:“你有完没完啊?我正跟朋友谈事儿呢,有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舒心说:“什么事儿啊能说这么久?”“生病了?严重吗?生病了怎么不去看医生啊?我这边还要一会儿呢!不然我找个人过去好不好?”舒心笑着说:“你才生病呢,你病了我好照顾你啊!就不能乱跑了。不过我要是真生病你这么对我我就先把你劈了!”我压低了声音,说:“啊,发烧了?量了没有?桌子上的药盒里有体温计。”舒心也不敢说的太大声,压抑着笑声说:“你才发骚呢!回来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发骚的?没想到啊,老季也会有这么风骚的一面。”我的眉头皱起来,提高了声音说:“什么,三十九度?那你怎么到现在才打电话?!你还是小孩子吗,还是烧糊涂了?”舒心已经快笑翻了,说:“哎呀笑死我了,受不了了!赶快回来,你那里到这儿最多也就二十分钟的路。”我侧过身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说:“你等着哈,宝贝儿,我很快就回去!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先拿冰箱里的冰块敷一下。”说完挂了电话,对着田经理说:“实在是不好意思了田经理!我得先回去了,”把手机装进口袋,双手握着他的手说,“要不我们改天再叙?”他有些不死心,说:“要不要我送你过去?”“不用了,”我看看表,说,“这也不早了,你再跟着我折腾折腾就不知道弄到什么时候了,不好向嫂子交代!”“那好吧。”他无奈的说,目送着我离开。一出门,我就打了个车直奔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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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0 08:34 | 只看该作者
第十二章

第二组的竞争比我想象的还要激烈的多,除了药达和正红外,以众一的势头最盛。吴海军没有明显的站在众一那边,但是所说的话、支持的观点却都是对众一有利的。
高翔已经打探众一的罗总很久了,没想到罗总的重要信息还没找到,却无意间发现了他手下的一员大将凌部长的秘密。凌部长除了在众一任职以外,在外面还有一家小公司。平时小打小闹的揽一些零碎项目,特别是在碰到一些众一不愿意接的小业务时,就千方百计的把自己的小公司推出去。不仅如此,有些客户即使在跟众一合作,凌部长也能从中切出一些咨询服务、培训等一些附属项目,拿到自己的小公司去做。
然而这个凌部长为人十分谨慎,他的小公司开了这么多年也没被罗总发现,因为这个小公司的法人代表是他的一个朋友。就算罗总要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最多会以为他是帮朋友的忙揽些业务。
舒心正愁着对众一没有切入点,连续几天睡觉都不安稳了。
高翔把这些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她高兴的在高翔脸上亲了一下拿起包包就冲出去了,也不顾我在旁边吹胡子瞪眼的。我心想,本来还想着这项目拿下了给高翔升官,现在…哼,我再考虑考虑吧。
高翔一把拉住我,恳切的说:“老大,你也看到了,这不是我自愿的。嫂子她陷害我…”
我一瞪眼,说:“你说什么?你还不自愿?她亲你一下,难道你还亏了?”
高翔赶紧说:“不亏不亏,我自愿的!”
我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连语调似乎也跟着提高了:“你当然自愿了!有美女主动献吻,不过就是为了一条破情报!说吧,你小子是不是打着你嫂子的主意呢?”
高翔都快哭了:“老大,这自愿不行,不自愿也不行。那怎么办?要不然…我再去亲回来?”
他的头上立刻挨了一下。
下午的时候我正啜着一杯咖啡提神,忽然接到了一个很久不见的人打的电话。
“季哥,在哪儿?”云雾的声音有些疲惫,但是在话筒里还是显得格外清新。
“还能在哪儿,郑州呗!你呢,还在南昌?”我向后靠在皮质的老板椅上转了个圈。
她像是读宣言一样的说:“我就是要跟你说来着,我宇宙无敌超级美女主播云雾又回来了!”
她快乐的情绪很快感染了我,让我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飞扬了起来。我问了几句,又说:“晚上我们给你接风吧!你现在在哪儿?”
“可是我刚下火车啊,坐了一夜的车。待会儿得先去台里报个到!”她有些犹豫的说,“然后去找你们吧…”
“这样啊,那你还是先休息吧!”我看见舒心推开门走进来,示意她先坐下等一会儿,又对着话筒说,“坐了一夜的车肯定很累了,我们改天抽个周末出来聚聚。”
“…那好吧。对了,你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舒心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神情像是受了什么委屈。我匆忙的对云雾说:“不是,我换地方了。云雾,我现在有点忙,有时间我再打电话给你吧。”
等我挂了电话,舒心就跑去把门一锁,又跑回来趴在我桌子前,问:“云雾是谁啊?”
“一个驴友。”我简短的回答。
“女的?”她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是意思已经却是确定了的。
“女的。”我又回答。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女人都这么敏感的吗?
隔着一张大桌子,我拉过她的手。带着她转了半个圈,绕过桌上摆放的文件和一个盆景到我面前,拉着她坐在我腿上,她却挣扎着看看门外。我问:“怎么了?刚刚进来就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说到这个,她立刻放弃了前一刻还在问的话题,一屁股坐在我腿上,说:“我们去见那个凌部长,没想到他架子那么大,还要提前两天预约。在他们公司那儿待了一上午也没见着人影,反而被保安‘请’了出来。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干过最糗的事了!”
我刮了一下她圆润的鼻头,说:“谁说的?你这辈子才过了一小半,以后还是有希望超越这一次的!”
她在我的腿上使劲儿一掐,说:“好啊,你不但不安慰我,还在这儿取笑我?你是不是个领导啊,你的下属现在工作上遇到了困难,向你寻求帮助。你倒好,不但不伸出援助之手,反而发出讽刺之言…”说着手上更加用力。
我抓住她的一双手,说:“好了好了,这不是看你不爽故意逗你开心嘛!”她安静下来,我又接着说:“你要做好受打击的准备,这一组本来就是最难攻下的一个。他们有这样的态度还算是好的,至少还愿意给你一个理由,没把你轰出去。我刚开始做的时候,很多次人家大老远一看是我,就马上关上门说当天休息,或者让保安上来查Z件。这个时候就考验你的脸皮厚度了,要是被拒绝一次就灰溜溜的走了,那干脆也别出去了,回家洗洗睡吧!你看那大街上一个个卖保险的,得看多少脸色才能谈成一单生意啊!所以呢,你只是被保安请出去,这实在算不得什么事儿。”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手抚上我的脸,心疼的说:“真的吗,你还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狡黠的说:“假的。”
她愣了一下,刚才的温柔表情立刻消失不见,一巴掌拍在我的肩上,说:“跟你说严肃的呢,又不正经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舒心慌忙从我腿上下来,却因为椅子太靠近墙壁而有些阻绊,挣扎之间她的脸色变得通红。
高翔进来,看看舒心,又看看我,说:“要不,我过会儿再来?”

这家咖啡馆的位置很好,适合没事的时候坐在这儿看看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人流。冬天的时候太阳光可以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照到人身上,夏天的时候虽然照着太阳依然可以靠着空调享受到一份清凉。
抬头看看对面的灰色建筑,我问:“打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舒心说,“胡主任说在开会,一会儿再联系我。”
我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说:“我们等了两个小时了吧?”
“嗯,”舒心点点头,说,“我们干吗一定要等这个胡主任呢?直接找凌部长不就行了吗?”
“你之前也去找凌部长了,结果呢?”
“但是这一次是你来啊,总不会他们也轰你走吧?”
我拍拍她的头,笑着说:“傻丫头,你以为我是大罗神仙哪,他才不管来的是谁呢?跟他们又没什么利害关系。”
舒心皱起眉头,忧虑的说:“那找这个胡主任就有用吗?”
“有,”我直起身子,看着对面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这个胡主任平时总是和凌部长混在一起,今天又是周五。我才这种时候也许他们会在一起也不一定。”
“啊?”舒心哀号道,“还以为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你也是瞎猜的啊?胡主任和凌部长关系好,高翔怎么没告诉我这个?”
“告诉你你又去亲他一下?”我鄙夷的说道,“不用想了,以后所有的消息他都要先向我汇报。”
舒心吸了吸鼻子,说:“咦,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
我不理会她,眼睛瞟向众一的大门,说:“其实他不见你也是正常。目前我们两家是竞争对手,现在突然莫名其妙的找他,恐怕他也摸不着头脑吧!”顿了顿,又说,“你再给他打一个。”
舒心正想说我转移话题,冷不防我又绕回了工作,愣了一下就马上拿起桌上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舒心挂了电话,苦着脸对我说:“他说公司有别的安排,具体是什么也不方便透露,让我们改天再来。”
我点点头,忽然站起身来,从钱包里迅速拿出钱放在桌子上,一手拉起舒心一手拿起她的包就出了咖啡店。
“干吗呀?”舒心一边紧跟着我的脚步,一边问。
我指着对面出来的两个男人,说:“你看那儿。”
舒心顺着我的手看过去,立刻便明白了我要做什么。她挣脱了我的手,向前跑去,说:“你不用急了,我来陪你把这出戏演的更好一些。”
我停住脚,摸摸鼻子笑笑,这个丫头,都快变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
眼看着她在快接近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展开了笑容迎上前去,说:“哎呀,胡主任,好巧!”
一个留着寸板戴一副黑色眼镜的男人脚步顿住,明显的一愣。待看清眼前的女孩儿时眼前一亮,立刻便加快了脚步上前去,笑着伸出双手说:“哎呀,舒X姐,我就说今天为了工作可是要错过跟美人的约会了,没想到这老天爷还挺照顾我的,让我又碰到你了!”
说完又拉着她介绍身边的男人,说:“这个就是凌部长,这是药达的舒心X姐。”
舒心说:“凌部长,久仰大名了。之前几次来拜访都不巧的很,正好赶上您忙的时候,今天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凌部长是个很瘦的中年男人,远处看起来就像一根筷子杵在那儿。无论是身上的条纹衬衫还是腿上的黑色裤子,都让人感觉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空荡荡的随着风飘动,就像挂在了麦田里的稻草人上一样。
一番寒暄,在不愿意见到的人面前,这两个男人都表现出了适当的欢迎和热情。
我坐在咖啡馆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把舒心扔进了狼队里。比如说,胡主任刚才那个为了表现自己是惊喜而不是惊吓而做出的握住舒心的手的举动,就让我特别不舒服。
正想给舒心打电话,她却像是跟我有心灵感应似的已经领着两个人往这边来了。看来我又猜对了,他们是不会给舒心太多时间的,来咖啡馆坐一下已经算是非常给面子了。
待到我的余光瞟到了他们刚刚进门,我适时的端起咖啡向站在柜台旁边的服务员示意续杯。
一抬头正好和舒心的眼睛碰个正着,我愣住,冲她摆手说:“嗨,舒心,你怎么在这儿?”
她的眼睛一亮,答道:“季总,好巧啊!”
我打包票她身后那两个人现在有想逃的冲动,但是我已经侧头看到了他们。把咖啡杯子放在桌子上,我上前高声说道:“这不是凌部长嘛!”
他爽朗的笑了两声,在我胸口捶了一拳道:“老季!”
其实我们只是在峰会上见过两次,在一起吃过一次饭,话都没说过几句。充其量我们也只能算得上认识而已,但此刻谁也不会去细想两个人用不用这么热情。只要有一个人表现出好久不见的样子,另一个无论心里作何感想,恐怕都会摆出跟他很熟的样子吧。指不定以后谁用得上谁呢!聪明人都喜欢一团和气。
“怎么在这儿啊?这边离你公司蛮远的吧?”凌部长忽然问。
“嗯,来这边找一个朋友,就在旁边的写字楼里。”我回答。
“哦,”凌部长插嘴道,“那应该快来了,这刚刚下班。”
我看了他一眼,眼神又瞥向凌部长。
凌部长马上反应过来,说:“哎呀,我都糊涂了!忘记你们两个不认识了。来,这是胡主任,这是季总。”
看他他并不多作解释。我才对着胡主任说:“我朋友刚刚有点急事又另约了时间,我正打算喝杯咖啡就走呢,这家咖啡不错,一喝之下就多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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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1 08:52 | 只看该作者
等到四个人都坐下,我又对凌部长说:“正好我要找你说点事儿。本来想自己来的,这几天总抽不出时间,就让舒心过来跟你谈谈。谁知道这丫头不会办事,一直都没跟你约成…”
舒心讪讪的笑着。
凌部长赶快解围说:“没有没有,舒X姐已经来几趟了。是我那个秘书啊最近在换人,交接的时候把这事给疏忽了。这不,今天才告诉我!我吧,手上一堆事儿,想着明天约舒X姐吃个饭呢,谁知道在这儿碰上了!”
舒心感激的看看他。
“这样啊,呵呵。不过凌部长,我是真的找你有点事,”我向前探了探身子,把声音放低了说,“想跟你的公司合作一个项目。”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镇定的说:“众一跟药达也是老相识了,有什么要合作的项目我当然乐意了。哈哈,这样吧,我今天实在是抽不出时间。刚刚跟胡主任也是准备去办点事,”他说着转向胡主任,看到胡主任向我点点头,才又接着说,“改天吧,明后天我打电话给你。看兄弟有时间的话再出来具体说,好吧?”
“你有什么事儿就先去忙,不急。只要你别忘了就行。”我答应的很爽快。

这个季节大概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了,炎热的夏天过去,寒冷的冬季尚未到来。不过我总觉得现在的年轻女孩子们应该是更喜欢夏天才对,不然怎么会在十几度的天气里还有人穿着丝袜或者裙子在大街上晃悠呢。
在大学的时候和死党们的爱好之一,就是坐在学校的花坛旁边看美女。以我们挑剔的眼光,学校里的美女都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当然各个级别的标准是不同且严格的。就比如说现在走过我身边的这个身穿黑色直筒长裤的女人,身材很棒,腰细腿长,至少也是36C。身姿很美,走起路来既不夸张又能恰到好处的将妩媚的气质表现出来。不过脸就对不起观众了,一看就知道落地的时候是脸朝下的。身材上品,脸只能算半成品,综合起来也就是个合格品了。再看跟她一起的那个女孩子,青春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和…青春痘,好吧…我承认,看完她再去看那个合格品就觉得舒服多了。
身子靠在侧边的墙上,我点燃一根烟,慢慢的吐着烟圈。在这里待了二十分钟,看到的竟然都是这种级别的,我开始怀疑,如今美女都喜欢宅家里了?不出门,不逛街,不约会?
正失望的时候,忽然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亮倒不是我立刻发现了对方有多漂亮,而是因为色彩。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个子很高挑,脚上是一双棕色的小短靴。眉眼很精致,画着淡妆,皮肤在红色风衣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白皙。而更为耀眼的是她的额头上有一只珊瑚色的不知名的花朵,花瓣细长,卷曲着散落下来。不知道是贴上去的还是纹上去的,但是效果很明显,她整个人都因为这朵花而妩媚起来。
细究起来,她的气质还是盖过了她的外貌,一看就知道是知识女性。但是额角那朵花却把她的单纯的知性美给破坏掉,显得有些魅惑,连那件红色风衣都好像也连带的变得妩媚性感了。
身材是上品,脸蛋就得是极品了,这样一综合起来倒是让我为难了,不知道是该判她为上品还是极品。
正在纠结于这个问题时,我5.0的眼睛告诉我她正在向我的方向走来。待到她走到了酒吧门口开始东张西望,我才发现不对。
这个女孩儿竟然是云雾!
正在点火机的手一抖,差点没栽下去…
如果举办一个美女选拔赛的话,我一定是个公正的好评委。刚刚在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完全把她当成一个大街上遇到的美女一样,而不是当作我认识的人去评价,可见我是多么有职业精神。
她已经看到了我,踩着高跟鞋向我走来,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刚没看到你。”她说。
我把手上那根没点着的烟放回去,说:“你找谁?”说罢转着身子开始张望。
她笑起来:“别闹了啦。”
“哎,说真的,X姐,你跟我一个朋友挺像的,”我一本正经的对她说,“她叫云雾。不过她没你这么漂亮,还有,也没你这个花。”我指指她的额角。
“哦?真的吗?”她显得很高兴,“她真的没我漂亮?”
我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把她忘了然后跟我吧!”她干脆的说。
说罢我们俩都忍不住笑起来。我围着她转了一个圈,直叹:“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我们的美女主播转型了,这得招来多少年龄不一爱好不一的雄性动物啊?不过我倒是稀罕了,南昌人民把你养的这么好,你还抛弃他们来到这儿,这教他们情何以堪哪?!”
她伸起双臂配合着我转了一个圈儿,笑嘻嘻的说道:“那得问你啊,南昌人民是不会怪我的!他们养不出你这么个儿子,我只能来这儿来寻你了!”
这话说的半暧昧半玩笑,我摸摸鼻子,还真不好接。
“青天呢?没跟你一起来?”我说。
她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说:“他说今天有事情,不能过来了。还有山峰在外地,今天也不能来。”
我惊讶的说:“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只有我们俩了,”顿了顿,又觉得这句话太过露骨和让人有遐想的意味,又说,“只有我们俩玩儿了。”好像觉得更不妥,却也不再解释,索性一拉我的胳膊,向里走进去了。
我很明白最好不要与她单独相处,但此刻却不忍心她刚回来见不着一个朋友就走,只好跟她进去。
“干杯!”云雾举起一杯啤酒,大声的喊道。酒吧里的暖气开的很足,她脱了那件红色的风衣,露出里面薄薄的V领针织衫,显得十分随意。
我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她端着满杯的啤酒一饮而尽。这么肆无忌惮的喝酒,看起来她的伤已经痊愈了。
说起这个,我忽然想到她那个伤疤,指指她额头上的花朵,问:“纹的?”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反过来问我:“怎么样,还看得出伤疤吗?这样子会不会很丑?”
我摇摇头说:“怎么会丑呢?漂亮极了!简直是艺术品。”
她开心的笑了。又喝了一杯,她说:“只喝酒没意思,来玩游戏吧?”
“两个人有什么游戏好玩的?”我说,“ 让我想想。”
“十五二十吧?”她说。
我放下杯子说:“行!”
我们都盘腿坐在沙发上。第一轮,我们同时伸出双手。
“十五!”
“十!”
我一只手展开,一只手伸拳。再看她,也是同样的动作。我笑了,得意的说:“哈哈,旗开得胜!”
她爽快的喝了一杯酒,说:“再来!”
“二十!”
“十五!”
又是她输。她苦着脸又喝下一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晚上我运气好到爆,从头赢到了尾。她一边连连举杯,一边诧异自己的坏运气。五轮过后,她就怎么也不愿意再玩这个了。
我感到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掏出来一看,已经有了三个未接来电,全是舒心打来的。
“怎么了?”我看看手表,已经九点钟了。
“你今天又忙什么?凌部长找你了吗?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哦。”舒心幽怨的说道,那边传来电视的声音。
我差点张口让她出来玩儿,看看旁边喝的有点迷糊的云雾一眼,我压低了声音说:“我这边就快完了,一会儿回去陪你好不好?”
“好吧,你在哪儿啊?我去找你吧?”她说
“我…”我犹豫了一下,说,“不用了,这边离的比较远。等你过来就太晚了,我很快就回去。”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又说:“你吃饭了吗?”
“嗯,吃了,”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听到那边她每天必看的《单身公主相亲记》开始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她急切地说,“你忙吧亲爱的,快点回来哈!”
挂了电话,云雾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我拍拍她的脸,说:“姑娘,回家了。”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我,有片刻的愣神。伸手慢慢的抚上我的脸,说:“回家?”然后双手就去抱我的脖子。
如果不是有桌子上的一堆空酒瓶为证,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借机占我便宜。我拿下她的手,说:“嗯,回家,我送你回家。”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清醒着,反正那双五厘米的高跟鞋是绝对没有来的时候走的稳妥。

凌部长就像那天说的一样给我打了电话,舒心想和我一起去,被我否定了。这个话题还是两个人之间说比较妥当,多一个人我自己都觉得不舒服。答应了下来才发现最近好像每一晚都在喝酒,客户、同事,还有朋友,在碰面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选择了酒吧或者饭馆,不是吃就是喝。摸摸自己的肚子,发现都有些突起了,还是找个机会多出行几次吧。我打定主意改天要带舒心一起出去一趟。
我下午五点到了郊区的一家渔场旁边,忍受着空气里淡淡的鱼腥味儿转了十五分钟,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停车的地方。
刚刚天空中还飘着针尖儿大小的雨丝,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密集起来,把地面弄的湿湿的。路上偶尔过去一个行人,却都是没打伞匆忙赶过去的。
我是不喜欢打伞的,但是来的时候舒心硬是威逼利诱的让我带上了一把。这会儿倒是派上用场了。我沿着一条宽四米左右的小路上走着,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寻找着。雨忽大忽小的,我的裤脚上已经沾了些许泥点。
又走了一段,我起初还悠闲的脚步变得急了起来。在旁边便利店的门口坐着一个正在嗑瓜子的中年女人,看着我在这晃了两圈,手里的两小包恰恰就完了。
在她打开第三包时,我走到她面前问:“请问,好再来饭店在哪儿?”
她的动作并不停,只是用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才说:“这边有三个好再来,你要找哪个?”
我顿住,又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便走到旁边的屋檐下打了个电话。
凌部长带着我走在一条更为狭窄的小巷子中,很快便停在一个门面很小的店门前。门口挂着一个招牌,仔细看去依稀可以辨认出几个手写的“好再来饭馆”。
门口是一个瘦小的男人,在看见我们两个之后眼睛一亮,便迎上前来。屋子里五个木质的桌子,瘦小的男人领着我们在一个靠近冰箱的桌子旁。
凌部长说:“这是我一个朋友的亲戚开的。小地方不太好找,不过我们之间就不要搞什么排场了。主要是这地方比较安静,不像在市里,出去玩儿到哪儿都能找出个熟人。”
我自然明白他说的安静的含义,无非就是为了避嫌。而这是他朋友的亲戚开的或者是他的亲戚开的倒也无所谓。我向他笑着点点头,便在面前的圆木桌子旁坐下。
瘦个儿男人给我们倒了一杯茶之后就进去了,一会儿出来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棉质的上衣外面套着一件肥大的呢绒外套,手上拿着一张纸和一个点菜的小本子。身材不高,但是却丰腴有余。如果他跟刚才那个男人是夫妻俩的话,倒是很符合胖妻瘦夫的搭配。
凌部长不悦的看了她一眼,她打了一半的哈欠立刻收住。
凌部长接过她递来的菜单,转手递给我说:“季总喜欢吃什么就点,这里有几个特色菜很不错。旁边有几个鱼场,所以这一片儿的鱼都很新鲜。你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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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2 08:56 | 只看该作者
我一边翻着菜单一边问:“好啊,正好试试农家小吃。你有什么不吃的吗?”
他笑着摇摇头,说:“没有,我吃饭是从不忌嘴。”
我的心思并不在饭菜上,随意的说:“那就先来个红烧鲫鱼?”
凌部长转头对着那女人说:“阿姨,红烧鲫鱼。”
“什锦豆腐煲吧,这个季节吃点素的好。”
凌部长对着阿姨说:“什锦豆腐煲。”
我又说:“来个汤吧?沙参心肺汤。”
凌部长又冲阿姨说:“沙参心肺汤。”
又点了个醋溜鸡和两盘小凉菜,我把菜单递给凌部长说:“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或者,我们吃着再点?”
他接过去说:“这些够了,就这么多吧。”
阿姨问:“要不要酒?这儿什么酒都有。”
我看了看被烟熏的有些发黑的房顶,很怀疑她这句话的真实性。但是既然已经提出来了,我也不好驳回,便问:“都有什么酒啊?”
阿姨说:“有啤酒,白酒,葡萄酒,还有红酒。哦对了,还有昨个儿刚拿过来的黄酒。”
还真是什么酒都有,不过我很怀疑这儿的红酒是什么样子的。鉴于今天这种场合实在是不适合冒险,我便说:“那来点黄酒吧,今天温度低,喝点黄酒暖身子。我正好还开着车呢,不能喝酒。”
阿姨答应着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再出来已经换掉了睡衣,脚上还是一双拖鞋,外面还是那件呢绒外套。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酒,两个酒杯,还有两碟小菜。
等到阿姨进去了,凌部长立刻站起身拿起桌上的黄酒,往两个杯子里各倒了一杯。我的动作不及他的快,只好在桌上扣着手指以示感谢。
“怎么样?今年做的还顺利吧?”凌部长和我碰了一下玻璃杯,问道。
我对着他,也就着杯子抿了一口,说道:“还行吧,上半年还拿了一个单子。这些天正忙着仁平那个项目呢。”又放下杯子,问,“你呢,听说你上一季度还签下了国内的品牌药企?”
凌部长说:“那哪儿能算我拿下的啊?罗总带领着呢!”
他的语气里有些鄙夷,还有些愤恨。我斟酌着措辞说:“那我怎么听说你是核心人物啊,在关键时刻还舌战群雄巧妙周旋才谈成了这一单?这个项目你可是大功臣一个啊!”
他面露得色,言语却颇为谦虚:“那是传言罢了,”又有些不满的说,“我算什么功臣啊?我要是功臣怎么会还是个小部长!哼,混日子罢了!”
我奇怪他怎么会在我面前说起不甘于目前的职位,又说:“凌部长谦虚了,我听说你在罗总那儿也是个重量级的人物啊。”
“屁!”他破口骂出一句,马上就觉得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老季,我是说这个说法。他罗总身边的红人多着呢,哪儿轮得到我啊!”
我刚想安慰他几句,隔壁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姨端着托盘走过来,把一个砂锅放到桌子上,说:“什锦豆腐煲。”
待到阿姨的身影消失不见,凌部长已经收好自己的情绪,对着我说:“来来,先尝尝这个。罗总这个人哪,比较喜欢*裁,有什么对了他的胃口的,不用别人说他自己就会用;不对他胃口的,那谁说他也听不进。所以也不存在什么红人不红人的。”
他刚才还说红人很多,这会儿又说是不存在红人一说,倒也不觉得前后矛盾。我只是随口说了说,没想到惹得他一连串的抱怨。想必也是压抑太久,总算找到了一个人发泄。
我接着说:“那正红的项目是罗总负责的?”
他鄙夷的说道:“说起这个我就生气!罗总负责也就罢了。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个韩飞,毛儿都没长齐呢,就把自己当老大了。这个项目本来我也有参与,妈的,跟了几天我就退出来了。他以为他那点小把戏我都看不懂呢?就那么点油水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了!公司出去住酒店去的都是他自己亲戚家的,普通的三星级要多少?三百块钱就不错了吧。他们家的要我们多少?每间四百块。暗地里都快要笑翻了吧,谁不知道这钱最后要进谁的腰包啊!什么都要管,别人一申请个什么东西他就说三道四了,他算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罗总怎么想的,就任由他在公司里趾高气扬的,脾气越来越大!”
我安静的听着他的抱怨,暗暗留心,这个韩非一定是跟凌部长有什么利益冲突了,不然不会引起凌部长这么大的不满。不过,韩飞的这些小动作罗总应该也是都知道的吧,他的态度却是模棱两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玄机呢?
我正在专注的想这个问题,那边凌部长的气却还没发完,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米饭,又接着说:“还有胡主任,这个家伙和我差不多时候进的公司。混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小主任,你别看主任这个头衔看起来大,其实就跟个办公室头头差不多。好事轮不到他,坏事也砸不着他。老胡还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呢,在这屈居了几年,我都替他不值!不过他自己倒是不急不慢的,整天除了泡美眉就是泡美眉。跟个没事人儿似的,再过几年,肚子里的那点墨水都忘光了,我看他一辈子估计也就栽这儿了!”说着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他跟胡主任关系很好,不过这情形倒是有几分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意味。
“那你自己的公司呢?生意怎么样?”我忽然问。
他正伸向盘子的手顿住,脸上都是来不及掩饰的惊讶。上一次见面我已经暗示过此事了,但是他不相信我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还是跟我打马虎眼,说有什么好的合作机会正红一定全力配合。刚刚迟迟不见我提那件事,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我并不知道他自己开小公司的事,才放心的跟我天南海北的侃。谁知当他的谈性正浓,我又忽然提起来,他猝不及防,当场愣在了那里。
直到他夹的那粒花生啪的一声又掉进了盘子里,他才回过神来。重新把那颗逃走的花生米夹起来填进嘴里,似乎为了惩罚它,狠狠的嚼了两下。又觉得不过瘾,连续又夹了几颗才作罢。抬头发现我还在看着他,知道这个问题是逃不过去了,便干笑着说:“那是我一个朋友开的公司,我平时有相关的业务就照顾他们一下。外界可能就以为是我的小公司,传闻而已。”
我笑了一声,靠近他说:“那凌部长肯定不知道他们最近接了一个大单喽?”
“没有啊!”他的眉毛翘起来,随即又说,“我不知道啊!”
我看他还在继续装迷糊,就敛了笑容,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向后靠在椅子上说:“凌部长,你要再这么下去,咱还是散了吧,免得你堵心。本来还想跟你合作一场呢,现在看来凌部长好像不是很有兴趣,我还是再看看吧。”
说罢就作势要起身,凌部长马上拦住我,言辞恳切的说:“老季,别这么冲动嘛!我刚刚也就是开个玩笑,朋友见了面开个玩笑总不过分吧?”
其实我也没打算真的起身,便又坐下说:“我就说嘛,凌部长在我印象里可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嘿嘿,就知道你是开玩笑的,其实我刚刚也是开玩笑罢了!”
说完我们俩相视而笑。这时候又响起一阵脚步声,阿姨端着一盘红烧鲫鱼走过来。看我们两个相谈甚欢的样子,对着我说:“刚刚送来了新鲜的大虾,你们要不要来点?油焖大虾不错的,我们的招牌菜。很多回头客都会点这个。”
还是头一次碰到客人没有要求而店家主动让顾客加菜的,合着她还惦记着刚刚我那一句“吃着再点”呢!
我刚刚跟凌部长打开话匣子,实在不愿意破坏现在的气氛,便摆摆手说:“那就来一盘吧。”
阿姨高兴的汲着拖鞋下去了。
我又转过头来对凌部长说:“我也不瞒你,目前我们公司正在抓仁平的项目。真他妈的太难了!先是空降了一个小组,再是把产品分成组合,方案变了几变,非得把人给整疯不可。而且几乎医药界稍微有点门面的都在跟这个项目。在下属面前自然不能表现什么,但是坦白说,我现在对这个项目都是意兴阑珊的。”
凌部长说:“可不是嘛,好好的项目非得折腾的什么油水都没了大家才开心。不过你们应该不一样才对啊,不是刚刚拿下了第一组的六个产品吗?
“那你也得看看是什么样的产品,重点在后面两个呢!”
他“哦“了一声,也不再多评价。顿了一下,又说:“哎对了老季,你刚才说那个大项目是什么?”
我见他主动扯到这个上面,知道他已经默认,便决定亮出此行的目的,说:“其实我说的大项目也是跟仁平这个项目有关系的。虽然我说自己意兴阑珊的,但是这么块肥肉大家都去争了,你不争那还不得被饿死了?!既然已经先把第一组的产品给拿下来了,那接下来的工作可就是又多又细了。这也是我刚刚跟你说的合作项目,只不过换了方式而已。不瞒你说,发展合作伙伴的事情一直是我在抓,你看,你们公司有没有兴趣做这些产品的服务项目?”
他并没有露出欣喜的神情,而是淡淡的说:“哦,承蒙季总你看得起了,我们公司的规模实在上不了台面,恐怕没资格做下来吧?!”
我一听他对我的称呼又变回了“季总”,就知道他可能以为我在耍他玩儿呢,不禁笑道:“凌部长过谦了吧?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能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我知道你们公司还处于小规模阶段,但是有你的领导,我丝毫不怀疑它的发展潜力。再说了,一个好的企业要想有良性的发展,那必须得经历一次变革。这个变革必须得等一个时机,等这个时机到了就一把抓住,使着劲儿的往肚里塞东西,慢慢的就蜕变成了大企业。要是看见一块肥肉在前面反而退缩了,那一辈子也只能小打小闹了。”
凌部长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僵在那里,我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又说道:“再说了,现在有人给你这个机会让你发展壮大你还怕什么呢?这一块儿向来都是我在作主,到时候随便几个环节我都能照顾到你们。”
他这才有些自嘲的说道:“季总别拿我开玩笑了,你自己不也有个公司吗?怎么这些项目你自己公司放着不做,反而拿来给我做?”
原来他在顾虑这个,我笑着说:“这你就多虑了,新产品从接下到上市要多少麻烦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公司就算做也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况且那边现在正忙着一个项目,还要分身出来再扩展一个部门,不然这单子接下来还得再找公司去做。咱们俩这关系放着,自个儿人的公司不用,我还能拿着钱往别人口袋里塞?!”
他终于开始严肃的对待这件事情了。我见自己的意思他已经领会,便也不再多说。
这时候阿姨又把醋溜鸡给端了上来,我一看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便立时感觉到肚子有些饿了。端起旁边的一个小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举起筷子我却愣在那儿了。
面前的盘子是雕花的浅底盘,中间蜷缩着一只鸡。这只鸡的尺寸超越了我以往的认识范围,在我的印象中,除了毛鸡蛋之外,这么“袖珍”的鸡我只在养饲场见过。然而盘子的空间却利用的非常巧妙,旁边撒上些香菜,既点缀了整道菜的色彩,又合理的占用了盘子的周边部分,显得这只鸡很充盈。
然而我拿着筷子却始终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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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5 11:30 | 只看该作者
听说养鸡的时候幼鸡都是重点喂养的对象,这只鸡的个头怎么样也应该还有几天寿命才对啊,怎么会就这么上了餐桌呢?难道是染病死的?那…
我又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凌部长是他们的亲戚,怎么也不可能拿一只染病的鸡来吧。这么一想就觉得看这盘鸡顺眼多了,也许它是精在味道而非大小呢,不是有句话说“浓缩是精华”嘛。我兴趣盎然的下了筷,吃了一口之后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哪儿是一只幼鸡啊,分明是只萎缩成幼鸡大小的老鸡!
怀着对这只鸡的愤恨,我又看向那盘红烧鲫鱼。和预料中的一样,也是很“M你”的尺寸。夹了一块放进嘴里,虽没有凌部长所说的新鲜,却也还算得上可口。这让我受伤的心感觉稍微好了些。
凌部长没注意我的举动,又说:“那这个项目做完我不就闲了吗?”
“怎么会呢?药达那么多项业务,我看到合适的自然会交给你去做的嘛!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只靠手上的几个事吃饭的,公司都是在不断发展壮大的嘛,将来有什么合适的项目不就又是心的机会?”
凌部长却不为所动,冷笑了一声说:“季总,您是把我当小孩儿了吧?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们自己不去找业务,反而等着你们来送,那大家早晚得饿死。再说了,目前你们手上的肯定已经有人在负责了,怎么着也不可能让给我来做啊?即使将来有了新项目,那优先权肯定也不在我这儿。你见过哪家的父母把好吃的都留给别人,让自己孩子饿死的吗?”
我笑着说:“你呀,想到哪儿去了?钻到胡同里了不是?你自己手里面那么多项目,完全可以交给我们来做嘛。你那个公司现在净是些小打小闹,有什么意思嘛。即使有大项目,你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拿到自己公司去做。为什么不把这些大项目揽到我们这边?到时候我给你的利润远比通过做些零碎活儿多的多!这样不出两年,你的公司跟标杆就有的一拼了。还用在众一底下做一个小小的部长吗?!还可以把你那个姓胡的朋友喊过来一起做,不是比你们屈就在众一要好的多吗?”
凌部长第二次的愣住了,似乎终于明白了前面那些不过是烟雾弹,这一个才是主角。现在正是手里面几个大客户合同到期的日子,我这个主意打的可是恰到好处。
当然我知道这样拆人家后墙的行为是很阴险的,但是商场如战场,我不算计别人,下一刻可能死的就是自己。
阿姨很适时的送来了油焖大虾和最后那份沙参心肺汤。让我惊讶的是,这一次龙虾却是十足的大个儿了,金*色的大虾围圈排在盘子四周,引得人食指大动。以我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市里那几家常去的饭店都做不出这种水平。
我拿起杯子在凌部长的杯子上碰了一下,他被这声清脆的响声惊醒,立刻回过神来断气了杯子。
并没有出现特别激烈的回绝场面,我暗自情形自己找对了人。只听他又说:“那到时候我们的合作关系不是就曝光了?罗总这边…”
我心底里笑翻了,他这样就是答应了啊,面上却惊讶的说道:“你还打算在众一干下去?接着陪胡主任受气,让那个韩飞踩在脚下?这么好的发展机会摆在面前,你应该马上离开众一才对!自己做老板多好,给别人打工什么时候能发啊?而且老板说一你不能说二,老板向东你不能向西,否则就是一个下场:卷铺盖!现在有能力自己做了,干吗还要在那儿受气?!”
凌部长显然被这番话说的很心动,但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又说道:“不然我改天给你电话吧?这个消息我一时半会儿还做不了决定。”
我哪儿能给他时间让他好好想啊,想的久了刚才那番话的撼动力就没有了。我点燃了一根烟,又给他也让了一根,慢悠悠说道:“你开玩笑吧哥?你觉得我拿下了这六个产品还能放在那儿等着你?你也说了,我们的选择很多。你等得了我可等不了啊!我要是等着你猴年马月给个回复,那这几个产品都得烂手里喽!我们都别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凌部长被我刚才的说法逗笑了,又问道,“那你看我什么时候回复你?”
“自然是越快越好,不然现在吧?”我自然知道不可能是现在,说这个也只是让他明白时间的紧迫性。”
果然,他也笑了起来,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一样的在烟灰缸里按灭了半根烟,说:“最迟后天。”


第十三章
现在一到周末的时候我就很怕电话响起,对于云雾我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了。从前跟她说明白了之后看到她心灰意冷,虽然自己也心疼,但终究还是心底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然而这次她回来似乎跟有些不一样了,不仅仅是衣着,连性格似乎也跟我认识的那个声音温柔性格温柔只有喝酒的时候才不温柔的云雾大不相同了。很多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有些炽热,即使在和我对视的时候她也不会避开,反而是勇敢的抬起头。这样的云雾让我觉得有些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你害怕什么呢?”屏幕上出现几个字。KiKi是我相交了八年的网友,但是我们从没有提出见面。她不是户盟的成员,也不是我周边的人。这让我可以在她面前畅所欲言,当然,是在我愿意说的情况下。
“不知道,也许是怕她做出什么事来。我无法预料,也不知道她的想法,更不能问她什么。这种感觉非常糟。”我弹了弹手里的烟头,打出一行字。
她回答的很快:“你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有任何事情超出你的设想范围都会让你烦躁不已。”
我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也许你并不是怕她做什么,你怕的,是你自己无法抵抗吧!”她又说。
.“那怎么办?”我问。
“离她远点。”
“切!我犯得着吗我?”我一把按灭手里的烟,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她还能怎么着我吗?”
“急什么嘛!我也没说你害怕她。你想啊,就算你自己没什么好怕的,那你总要为你那个女朋友想想吧,你不怕她吃味?不怕她知道了误会你?”
“不会,”我自豪的说道,“我的女人,没那么小气!”
她发了一个恶寒的表情过来,又说:“现在她不介意不代表以后不会。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心。”
“切!”
聊的正High,我眼角的余光看到舒心蹑手蹑脚的从后面走过来。迅速的打了一串乱码过去,这是和KiKi之间有事离开的暗语,然后默不作声的关了对话窗。
“一,二,三!”在心里默数了三秒钟之后,我忽然“啊”一声站起来转过身去。
舒心一声尖叫,惊慌的抱着胸口退后,一下子撞在后面的柜子上。我走过去,她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了?”我站在她面前。
她大口的喘着气,吐出一句:“吓死我了!”
“哟,吓人的反被吓了一跳…”我戏谑的说,“这可不怎么光彩啊!”
“上一次在KTV被你吓了一次,我想着怎么也得还回来,哼!”她瞪了我一眼,又说:“每次都这样,以后再也不跟你玩这个了,你肯定早就看到我了对不对?”
看到她的手还按着胸脯,我忽然话题一转,说:“来来来,压压惊。我帮你按,全当赔罪了!”说着手就向她伸去。
她气急败坏的逃开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喊道:“哎,你刚刚来这儿是干吗来了?”
她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住,忽然回头对我灿烂的一笑,说:“对哦,你提醒我了!我来找你玩游戏,你跟我过来好不好?”
这个笑容我熟悉,她每当有坏主意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我抱臂悠闲的向她走过去,嘴里答应着:“行…玩游戏嘛,你开心就好了。不过我还是要赔罪的…”说到最后忽然向她追去,她却早有准备的逃掉了。
我怪异的看着她,问:“你冷?”
“不冷。”
“感冒了?”
“没有。”
“新兴的减肥方法?没事,你根本就不胖,别学那些女孩子减肥…”
“不是。”
“不是…你真不胖,减成竹竿了手感也不好啊!”
“…”
“那你穿这么多干吗?屋里开的是暖气吧,难道是冷气…”我说着就站起身来。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拉着我说道:“不要玩了!坐下,我们今天休息,不要玩电脑,来做游戏。”
“玩什么,这个我在行!”我盘腿坐下。
“喏,简单!我们就玩最初级的,剪刀石头布。”她开心的把沙发上的靠垫抱在怀里。
“赌注呢?”我拿起旁边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赢了的脱衣服,一次一件。”她利落的说。
我一口水喷出来,看到她正好躲在抱枕后面。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抓起抱枕就要向我砸过来。
“喂!谁知道你会提出这么…”我制止住她的动作,笑眯眯的说,“…符合我胃口的赌注啊?!宝贝儿,你想看告诉我不就好了吗?这么迂回干吗嘛!来来,告诉我你是想看…”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的把手里的抱枕向我扔了过来。
事实证明,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事情不公平。有些你知道,有些你不知道,有些即使你知道了那也只能够接受。就比如说现在舒心坐在我对面,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穿了一层又一层。
再低头看看我自己,一条休闲的卡其色长裤,一件灰色的针织薄衫…好吧,再加一条内裤。虽然是CK,但是不能改变那只是一层的事实。
鉴于“永远不要和女人争论”这条真理,我决定不再反抗。
“石头,剪刀…布!”舒心一边喊着,一边伸出手来。
我一看乐了,抬头一看舒心,她也乐。
这个情形似乎不大对…
“喂,老季!你忘了?是赢了的脱衣服啊!”她得意的对我说。
这个鬼灵精!哪有这样的!我的笑容凝在脸上,忽然又豁然开朗:“赢的脱?”
她点点头。
“你确定?”我轻笑着,慢慢靠近她。
她又细想了一下,再一次肯定的点点头,慢慢向后移动着说:“你不会是想赖账吧?老季,你可是个大男人,别输不起啊!”
我一下子抱住她,说到:“怎么可能?我巴不得呢!赢的脱衣服嘛,可是你也没有说是脱谁的…”
客厅里传出舒心的叫骂声和求饶声。我想隔壁的老太太肯定在摇着头,一边摘菜一边自言自语:“这看着挺好一小姑娘,脾气怎么会这么大呢?!可怜的小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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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16 09:16 | 只看该作者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透过来撒在人身上,大把大把的都带着温度,让人感觉暖洋洋的。这种天气里最适合找个短线路出去跑跑,天气既不热却也不会太冷。
然而在华林新时代广场16楼的会议室里,气氛却和窗外的灿烂阳光大不相同,室内似乎是在零下十度的时候给每个人吃了一块冰。李峰黑着脸坐在上位,两边是我和秦彪。下面是正襟危坐的陶大伟、高翔和舒心一队人。
“一组拿的很顺利,按说我们的筹码应该又多了一个,怎么会还是输掉了二组呢?要是输给老对手正红也就罢了,还是输给了众一?!你们去看看,众一已经大半年没单子签了,之前的大项目哪一个轮得到他众一? ”
舒心插嘴道:“是程总的助理吴海军他老帮着众一,才让我们落在了下风…”
“那你们怎么没早做吴海军的工作?”
“我…”舒心哑口无言,无奈的看了看我。
李峰看了看她通红的脸蛋,毫不留情的说:“还是我们的工作做的不到位,不仅是你这个负责人,下面的人也都反省一下。为什么我们的信誉比人家好,实力比人家强,还会输掉项目?到底是哪儿没有顾及到,细节,还是大统?或者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根本连本职工作都没做好?”
高翔正打算替舒心说话,李峰又开口说:“丢了项目先不说,怎么还无声无息的被正红挖了墙脚?”说着看向陶大伟,“啊,大伟,你说说,你手底下的人跑了你怎么都不知道?这要是跟田经理一样再带走了什么重要的资料,谁来负责?!”
陶大伟都快哭了,说:“最近一直忙着项目的事情,谁还能去盯着人跑不跑啊?再说,新进来的人里面,舒心和高翔都是老手了也不用人教。只有这个范利华是个新人,就想着让他多看少做,先学习学习。谁知道他学着学着就学到别家去了?也怪我,这段日子太紧张了,也没照顾到他的情绪。哦对了,上一次他跟我提过调工资我后来又给忘了,估计他就心里不是滋味了。”
李峰问:“他工资多少?”
陶大伟说:“试用期都是一千五,两个月以后如果留下就是两千。他已经满两个月了,但是田经理走了财务那边也没打招呼,就按照原来的发了。他有意见也是正常,但是正红那边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舒心说:“会不会是还有内奸?”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面相觑。
我摆弄着手机,一直没有开口,这时却忽然对着舒心严肃的说:“这话以后都不要乱说,没有内奸也能说出一个来。”舒心的脸霎时通红,委屈的低下了头。我强迫自己转过头去不安慰她,又对众人说,“不过是输了个项目,不要一个个这么哭丧着脸。李总说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认识到自己的失误,并不是要追究什么责任。要是连这点认识都没有,剩下那一组也别跟人家争了,直接退出来,就抱着那六个小产品过吧!”
“就是嘛,输掉项目挨点批也正常,也不全是坏事嘛!”秦彪在旁边插嘴道。
陶大伟欣喜的看向秦彪,说:“上一次方案被偷季总也是说了这么一句,结果奇迹般的将了他们一军。秦总这么说也是有什么办法了吗?”
秦彪尴尬的咳了两声,说:“我哪有什么办法,项目都丢了怎么可能有什么转机,死了就是死了,透透的!难道还能重新来一次?!我可不像…”又忽然话题一转,“这一组负责人是舒心吧?”
这不着痕迹的一转话题,众人都不再注意是否有什么解救办法。舒心冷不防秦彪又把矛头对准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慌忙答道:“啊,是的,秦总。”
我说道:“这个时候还讨论这些有什么用?!纯粹是浪费时间。本来这一组就没有多大把握,拿下来那是运气,丢了更不稀罕。眼下还是全力应对三组吧!”
舒心感激的朝我一笑,又想到我刚刚还让她难堪,收住了笑容再也不看我。
会议结束了陶大伟和舒心高翔却还是端坐在原位,齐刷刷的看向我。我笑着问:“都看着我干吗啊?我脸上有东西?”
舒心低着头还是不肯理我,高翔说:“季总,你就不急?”
“急什么?”
“也不训我们?”
我笑起来:“为什么?你们刚刚还没被训够?还上瘾了?”
陶大伟指着我,倒是轻松起来:“头儿,你每次露出这样的笑容,我就知道准保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好消息。快说吧,你又有什么计划?跟上一次一样?”
“这个怎么跟上次一样呢?那个怎么说我们还有时间,现在结果都出来了,难道我还能使时光倒回术?这个项目就像秦总所说的,死的透透儿的。”
陶大伟一下子泄了气。
这时候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立刻站起身出去了。
待到再回来,我已经是换了一副笑逐颜开的表情。把门一关,神秘的对他们说道:“唉,你们怎么就这么好运气呢,摊上我这么个领导?!”
“怎么说?”高翔问。
“怎么说?众一赢了我们的项目,我们捅了他们的大后方!”我兴奋的一拍桌子,豪气万丈的高声说。六个产品本来就没有什么希望拿下,就是众一不赢,正红也会拿下。我当初就知道我们的优势不在这块上面,所以根本没抱什么希望,而是来了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刚刚就是凌部长打来的电话,已经跟我派去的人签了合同了。这下子众一即使拿到了项目,却以自己的大部分客户被劫走作为代价。这恐怕就得不偿失了吧!
他们听完我的解释之后惊讶的不能言语。
“头儿,你太帅了!”高翔半天冒出这么一句。
陶大伟爽朗的大笑:“我就知道季哥一定有办法的,就像上一次一样给他们突然一击!只是没想到你这次这么狠,直接抽了他们的老底,恐怕众一那帮家伙现在巴不得把二组让给我们,以换回去他们的客户吧?!”
舒心早已经抬起头听着我解释,越听却表情越复杂,有欣喜、激动、难堪、苦涩,甚至最后还有一丝愤怒。
一进门她就蹬掉了高跟鞋,一只在门边,一只在接近沙发的地上。她脱掉自己的大衣,不是像平常那样挂在门口,而是拿在手上,连同围巾和手包一起扔到沙发上。
“还没开暖气呢就这么脱,你想感冒吗?”我一边捡起她的鞋子放好一边把暖气打开。
她站在我对面,脸色极为难看。袖子卷到了小臂的中间,双手抱着臂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计划的?”
我听人说,双手抱臂是人出于本能保卫自己的动作,看来我的姑娘今天感到受伤了。
“上周。”我慢慢脱掉自己的外套,站在衣架前伸了一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拉伸一样的舒服。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仍是那一个姿势。
“你没问。”
“我没…”她气的更厉害,脸色又黑了一层,说,“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吗?”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好,再说,你知道也没什么用。”我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果然,她冷笑了一声:“是啊,我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从来都一无是处?”
她转过身去抹了一下眼睛,又转过来说:“你一定当初就知道这个项目我会丢对吧?你也和别人一样等着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就只有我跟傻瓜一样在前线拼命呢,到头来,原来所有人都在后面看我的笑话!”
我说:“这事他们都不知道。”
她的言语越加刻薄:“是啊,他们都不知道,不然怎么为你这个大军师做烟雾弹呢?如果事先都知道了,现在恐怕就不会这么崇拜你了吧?!”
我上前一步,说:“我没要他们崇拜,就是我自己也是接到电话才真正确定下来的。凌部长不签下合同的话我是不会拿出来的。”
“那当然了,”她站的累了,索性倚在墙上,言辞依旧含着嘲讽,“你怎么会做没把握的事情呢?这么大一个打击下去,众一恐怕要被你毁掉了吧?!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不仅成功的打击了对手,部下也都视你为神一样的。”
再也忍不住眼泪,走到沙发边坐下,低着头说:“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不管我帮不帮的上忙,我想要比别人知道你知道的多一点,那样我才能够安慰自己说自己是特别的。我也想要做出点事情来,让你刮目相看…”
我上前抱住她,说:“那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这样不好吗?”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资格生气吗?!”她努力挣脱着我,哀伤的说,“感情上,我不是你的谁,不过是一个失误下的拖累而已。工作上就更不必说了,什么忙也帮不上你,也就是个小炮兵!还妄想让你刮目相看,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幻想罢了!”
我止住她拼命挣扎的双手,无奈她此刻正是愤怒的时候,几次竟然都差点跑掉。我把她向后一推压在沙发上,喊道:“你听我说!”
她被我忽然的一声吓了一跳,顿在那里忘记了挣扎。
早知道这招管用刚才我就吼一声了,我趴在她身上,看着她说:“你听好,我只说一遍。首先,我并没有把你当成一个拖累,当初或许真的是一时冲动。但是你看看我每天看你的眼神,难道你还认为我只是在对你负责任吗?傻丫头…”我摸摸她的头,说道,“我是真心的对待你啊,我这样一个满身污浊的人能够碰到你这么干净的女孩子,这一定是上天给我的一份礼物。我珍惜你,爱护你,也不愿意看你受一点伤害。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感受吗?”
她愣愣的不说话,眼角慢慢滑落一滴泪水。我俯身吻去那一滴晶莹的泪滴,说:“也许是我已经不善于表达了,每天都接触一些尔虞我诈,说的话都是虚情假意和一个个陷阱,连最朴实的语言也说不出口,才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至于工作…你还太过稚嫩,有些事情我做了自然有我的道理。凌部长这个问题只是突发奇想,当时也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的,能不能达成我自己也没有把握。我啊,没有那么神,我也有不确定,也有过惶恐。我不像你啊,你输了项目挨顿批就可以了。我一输,咱们大家都没饭吃了!所以不要再生气,我并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如果让你有受伤的感觉,那是我的不对。我应该早考虑到你的想法,你不是跟他们一样的,你在我心里是特别的。输了项目没关系,李峰他啊话说重了,这事不能全怪到你头上,我回头训他替你出气,嗯?”
我的语气越温柔,她的泪水滑的越快。她双手搂着我的脖子,让我无法看到她的脸,只感到脖子里越来越湿。
“乖啦,别哭了,”我柔声安慰着她,“真是个小孩子啊!我赔礼道歉还不行吗?嗯?”
我实在是搞不懂女人怎么都这么多愁善感,欧阳萱也是总爱哭。究竟是我碰到的女人都爱哭,还是她们碰到我以后才变得爱哭的呢?
欧阳萱…原来我现在已经能够平心静气的忆起她了,原来一直以为过不去的其实已经过去了。曾经的海誓山盟无论多么动听,终究还是敌不过时间的冲刷。时间的冲刷或许还不是最凄凉的,真正凄凉的是时间还未开始冲刷,手里的那份感情已经斑驳的不像样子。
叹了一口气,发现怀里的人早已安静了下来。低头一看,却是一副安静的睡颜,犹带着几丝泪意。
不禁哑然失笑。她肯定是累坏了!
在她额头上印上一个吻,又轻轻为她盖上一层薄被。心里竟莫名冒出一种就此安定下来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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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09:11 | 只看该作者
对面的女人和第一次见面一样的优雅,她好像对黑**有独钟,每次见面都是一身黑色的职业西装,只是随着季节而不断变换着款式和面料。
腰部收的很细致,既不紧身也不会过于宽松。我猜想应该是定做的,否则很难这么合身。
   她今天擦了浅棕色的眼影,我发现皮肤白的人特别适合这个颜色,怪不得俗话说:“一白遮三丑”。唇如朱樱,眉如远山,眼若桃花。  
    最新科学研究表明,多看美好的事物对于愉悦人的心情和放松压力有着非常明显的效果。而看美女时身心愉悦,是有利于长寿的。我想我一定可以活的很久。想来我可真是有眼福,舒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出来又看像水蓝这样风格迥异的魅力女人。
     她不是欧阳萱的高贵迷人,也不是舒心的清纯漂亮,更不是云雾的时尚个性,而是一种浑身上下都熟透了的成熟魅力。或者说,她已经经历了那三个女孩儿的时期,所有有韵味的东西都沉淀在了她身上,形成了一种她们三个身上都没有的味道。可到底是什么味道呢?女人味!对了,就是女人味!有了这个认知,我审起美来就更是惬意了。
      赵璐今天冲的这杯咖啡似乎格外的好喝,就像眼前的美女一样越品越有味道。
      “大体就是这样了,以后跟你们的接洽工作,将由我们总部新来的总监全权负责。”水蓝终于以这句话作为了结束语。    是的,有美女欣赏自然是好,可是如果你知道这个美女就要远离这个国度让一群洋鬼子大饱眼福的时候,心情就怎么也爽不起来了吧?
     “怎么会想到出国呢?”我问。
     “这是总部的安排。”水蓝笑了一下。
     “你糊弄谁呢?这话还是留着跟你那些部下和客户说去吧!咱们都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你还拿这话糊弄我?”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顿了一下,笑着说,“难道是某个外国型男看上了你,你要闪婚了?”
       她丝毫不受我的调侃,说:“季哥,你呀,嘴巴不饶人。真是那样倒好了!这…我不跟你说吧,你那丰富的想象力指不定给我个什么剧情呢!这跟你说吧…嗨,算了,跟你说也没事,反正我都是要走的人了。”

          我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原来说是总部的安排也不算全错。雷欧在中国的公司今年有一个出国进修的名额,水蓝表现突出,成为了这一名额的不二人选,但是她本人还是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恰在这时,总部又空降一名总监过来。这下子,水蓝若不想走,她的级别就要被降下一级。再说,出国进修是公司出资,而且进修期间也是带薪的。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水蓝都会选择出国。
         只是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恐怕不是件好事。首先新来的总监我们素未相识,不知道是什么态度。再者,换人带来的磨合肯定不会少,这对于项目的影响都要算在我们培训方的身上。怪不得水蓝要亲自来这边通知我了。但是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似乎是没有回转的余地的。
        “这是好事啊!怎么觉得你好像不情愿的样子?”我诧异的说。
        “那是!你们肯定都会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要才是个傻瓜呢?不巧的是,我很想做这个傻瓜。”她叹了一口气说。
        “哦?”
        “算了,也说不清,”她摆摆手,说,“反正已经决定出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两年之后才回来,女人,还有多少个两年可以年轻啊?!”
         又止住了这些情绪,转而站起身来和我握手,笑着对我说:“就这样了,季哥。后天在绿岛饭庄请几个朋友聚一下,我过生日,顺便跟大家告别,你可要来啊!”
         “嘿嘿,能带家属不?”我忽然问。
          她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说:“当然可以了,只是朋友间的聚会,不是公事来的。呵呵,季哥,看来又换新人了啊!”说着朝我眨眨眼睛,又补充道:“我可是有所耳闻哪,听说还是你们公司的头号美人儿!”
      “嘿嘿,那是!”我不无骄傲的答道,又说,“不过在你林大美人面前,什么花不得黯然无光,是吧?”
       她对着我摆了摆手,说:“小心隔墙有耳,你怎么就知道你这里没有个qietingqi啊什么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舒心穿这么艳光四射的衣服。
        尽管我再三跟舒心声明只是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的聚会,但是她非要说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是个有可能成为她情敌的女人,必须要在双方初次见面的时候在容貌上给对方以致命的挫败感,让对方不战而退。我对于她这种理论哭笑不得,却也开始细心的给出一些意见。
        看来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在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之后,面前的舒心完全颠覆了她以往青春甜美的形象。头发依旧是如缎子一样的披散着,听从了我的建议开始中分,看起来十分优雅。上身是一件丝质刺绣上衣,盖住她挺翘的臀部和小半截大腿。腰间一个宽边的银色腰带是整体的一个亮点,更显得她的纤腰不盈一握。再往下看,却是一条黑色丝袜,这无疑让她显得性感十足。
       对于她这个坚持我始终有所不满,室外现在的温度最多不过十五。这身衣服美则美矣,却只是面子功夫。还没出门呢,我就感觉到她的手是冰凉的。又重新打开衣柜,挑了一件毛绒绒的披肩给她,我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没有意料中的热闹!我一进门就这么判断。没想到水蓝在商场这么多年,临到走了竟然还这么低调。
         “这位就是你藏着那个小美人吧?!”水蓝一见面就调侃我。
         “生日快乐!”我还没开口,舒心却已经知道面前这个是今天的主角,抢先送上了生日礼物。
         “谢谢。”水蓝礼貌的接过去,对她笑了笑。
          舒心暗中打量了一下她,随即沮丧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她闷闷的回答,心中郁闷那个水蓝怎么可以那么知性而有味道。个子比她稍矮,却更加小巧;年龄比她大,可外貌却根本看不出;穿的也很有品味,比她这一身精挑细选的衣服显得成熟美丽许多。
          我轻笑了一声,附在她耳边说:“有一点你比她好…胸比她大。”
         “呃…是哎…”她一喜,随即反应过来,“喂,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上下打量人家的样子那么明显,我想不知道都难…”
          忽然,我感觉到一道熟悉的光线向我射来。痛,那来自心底深处的沉痛,让我像是绑上了千斤重的铁石,压得动弹不得,剧烈的心跳又让我觉得炙热无比。
         似乎感觉到我的僵硬,舒心的手在我的手臂上收紧。
         我下意识的抬头,右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向这边走来。
         她脸上有着重逢的喜悦,这让我微微觉得诧异。她的脚步轻快,然而对于我却像是一步步踏在我的心上,沉重无比。            
         “萱萱!”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打招呼的时候,耳边已经响起了水蓝轻快的声音。
         我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欧阳萱径直过去和水蓝抱在一起,她是面向着我的,眼睛飞快的瞥了我一眼,神色复杂。
         “哇,又来一个大美女…”舒心在旁边小声低估,见我低头看她,又说,“我现在觉得自己就是那灰姑娘,丑小鸭。”
          我轻笑了一声,说:“这两个结局都很好。”
          “也对。”舒心又笑起来。
         我带着舒心正打算离开,却又被水蓝叫住了。
         “季哥,今天碰上了,我就提前知会你一声,”水蓝带着欧阳萱走过来,我尽量做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就是我们公司新上任的总监欧阳萱,以后你们会多接触的。萱萱,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季雨农,药达的副总。”
        “她也是我的好朋友,我走了希望季哥多多照顾啊!”水蓝又说。
         我点点头,神色平静。欧阳萱却笑颜如花,像是第一次见我一样,伸出手来说:“你好,我是欧阳萱。”“你好,我是欧阳萱。”
         自从那天之后这句话始终在我耳边盘旋,像是咒语一样紧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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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09:11 | 只看该作者
起初是一句话,之后就牵扯出许许多多的过往。
还恨吗?或许吧。一个人一旦把过去看开了,就会发现以前对自己多么震撼的事情在换了时间换了地点也换了人以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恨或许还是会有,但是却已经淡的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那还爱吗?却已经不了。痴情一生的爱我也相信,却不愿意固守。在尘世里久了总是愿意做一个凡人,心情有更替,爱情会溜走。我愿意不断寻求幸福,而不是守着苦楚。
我直觉她会弄出点什么事来,这种不安就像她那天的声音一样困扰着我,使我不得安宁。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看向我的眼神,那么的直接,裸露,和具有宣告意味。
然而过了这么久她似乎并没有什么举动,我也就逐渐的放下心来。也许她也和我一样能够放下,不再让过去的纠葛插手现在的平静。

第十四章

面前的小型沙盘并未改动,只是其中一座山峰上已经插上了红色的旗帜,旁边一座也被我毁掉,只剩下中间一座稍大的山峰上依旧是一面蓝色的旗帜。
“正红目前为止还是空手,他们肯定会为这一组下全力的。”陶大伟忧虑的说道。
“假如说他们拿下第三组,正红就是这次招标最大的赢家,其次是众一。我们的一组没什么赚头,就是个好看。哼!这样一来我们等于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捡了几粒芝麻,外加从众一那里挖了点额外的甜头。”我说道。
他们都前倾了身体,面色凝重,问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我看着他们,字正腔圆的说,“没有办法!你们也说了,正红肯定不会甘心空手而归的,他们会不惜一切力量来争取三组。下面的战争毫无技术含量,完全是火拼!拼实力,拼资历,拼人脉,甚至是拼运气!你们必须找出他们可能动用的一切渠道,一方面该争的地方要争,力显我们的强悍实力;另一方面要试图另辟蹊径,打他们一个出其不意!”
我说的清晰,声音并不很大却字字震撼着他们。
“不要以为我这些话只是说说的,要动脑筋啊!落实到具体的实施方案上来。都说说,现在还有什么好的建议?”我指着陶大伟,“大伟,你是这一组的负责人,你先说。”
他想了想说:“其实我们现在的形势还没有那么严峻,第一组虽然对我们来说价值不高,但是这一组既然能够拿下,就是我们手里的筹码。”接下来又轮流对各方面的情况做了分析,直到他们做出一个方案我才放他们走。
“舒心真的被调到雷欧项目上去了?”高翔都要出门了又回过头来问我。
我点点头:“今天刚调那边去,这事经过我同意的。”
他又把门关上了,干脆坐下来:“为什么啊?”
“因为丢了二组呗!你没看李总都发火了吗?”我简短的说。
“那你也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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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09:12 | 只看该作者
我一百个不同意,可是二组的失败明摆的放在那儿大家都看得到,我不能明目张胆的袒护她。本来没什么人提的话,这件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可是秦彪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当下就提出把舒心调出去,从仁平的项目上直接调到那边做一个闲差。
我不想提出异议,那样就算让舒心留下来,也有假公济私的嫌疑。再者,这只是调到别的项目上,并不是什么处罚。现在是关键阶段,没有必要因为这点事分心。
但是,我似乎忽略了什么问题,只是有一丝不安在心头难以驱散。
“头儿,你就不怕舒心被雷欧那帮狼叼走?我可是听说雷欧的员工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啊!”高翔还在继续调侃我。
“去去,忙你的去!”我皱着眉头对他摆手,我想起来自己忽略什么问题了。
该死的!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欧阳萱来了雷欧!她现在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啊。她一定会跟舒心碰面的,到时候说点什么,以舒心的功力…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抓起外套就向家里赶去。
房间里空空荡荡,已经是晚上的七点钟了,舒心应该早到家了才对啊。
“你在哪儿?”我问,她那边似乎有点吵。
“在超市啊!”
“哦,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买菜呢!不是你自己说的想吃我做的饭吗?哼,本姑娘看在你那么诚心请求的份上就勉强答应了,你忘了?我还说今晚给你做一顿大餐呢!”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就是回家没看见你…”
“没看见我就想我了是吧?哈哈,表现不错!才分开几个小时就想我了。哎师傅,不要这个,我要旁边那个,小一点的那个…”她似乎在那边正忙着。
“我去接你吧?东西提的动吗?”我说。
“不多,呵呵,你不用接我,我就在门口不远的超市。不过你出来给我开门吧,我没带钥匙。”她笑着说。听起来似乎没有为工作的事情影响到心情,这个认知让我的心情也好起来。
果然是打算做一顿大餐,只见她手里提了两个大袋子。心疼的接过来,只见她的手上都已经被勒的通红。说她,她却只冲我一笑,转而又闪进了厨房。
“不如我们来比赛。”我忽然提议。
“比赛?”她诧异的问,手上摘菜的动作却没有停顿。
“嗯,我们各自烧两道菜,来看看谁做的好吃。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不能反悔。”我解释道。
“每次跟你玩游戏都是我输,这次你可栽大了!”她兴奋的拍手叫好,又问,“可是怎么判断输赢啊?”
“喏,这个就是重点了。我们呢不讲规则,就给对方打分,十分制,得到分数多的为胜。但是事先声明,如果故意给对方打的很低那就是纯属耍赖了,要罚。”
她爽快的同意了。一个小时后,我们兴趣盎然的坐在了餐桌前。
材料充足,我们各自挑选了自己拿手的菜式。
“开始吧!”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闭上眼睛品了一下,然后又如法炮制的试了另外一道。
“怎么样?还可以吧?”我满怀期待的问她。
她点了点头却不做评价,说:“我才不会挫自己锐气咧!我们直接打分吧。”
说实话,她做的菜算不错的了。可惜的是,鱼选的不好,影响了整体味道。我们不常在家吃饭,调料不是很足,她这道麻婆豆腐就凑合了点。
双方把手上的纸板亮出来。她果然是个诚实的孩子,给我打了八分。反过来看我的,给她写的却是七点五分。
“你耍赖,哪有半分的?我应该是八分才对。”她不满的抗议道。
“你的鱼少了一味鲜,豆腐味道也不正宗,给七点五已经不错了。”我说。
她瞪了我一眼说:“好吧,今天发挥失常,算你赢好了。愿赌服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我得意的朝她笑笑,提议道:“舒心,你愿不愿意换份工作?”
她一愣,显然对这个问题很诧异:“为什么啊?”
“对你的工作调动,难道你就没有异议?”我问道。
“没有啊,虽然有点灰心,可毕竟我把二组的标给丢了,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好的了。你不用内疚,我也没指望这事能压下去。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来的时间还不长,在别的岗位上做一阵子正好也锻炼一下。”
“你去那边根本没有什么发挥的余地,完全是个闲职啊。”
“这样不是更好,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你嘛!”她笑着说,“你就是要我做这个呀?可是这样毕竟是和你在一个公司,而且现在对雷欧专门设立的办事处离你那边也不远,这样不是更方便吗?为什么要换啊?”
“嗯…不想你太累了,你不用工作我养你就好了。”
“那颗不行,”她立刻反对,“我不想靠你生活,再说了我有我的追求我的理想。你那种想法太大男子主义了,现在哪儿还有这样的啊?”
“这么说,你是要反悔喽?刚才我们还说明了,要答应对方一件事。啧啧,言而无信哦?”我戏谑的看着她说。
“可是你也没问我的条件啊,你要是让我杀人难道我也同意吗?”
“我不会让你杀人的…”
“我就是那么一说,喏,我的原则就是不违背侠义之道,不违背我舒心的理论,不能让我不情愿。你这个要求就让我不情愿。”
我无奈的笑笑,叹道:“你呀,狡辩。”
既然无法向她言明我真正的顾虑,也只好不再坚持,又问道:“在那边还习惯吗?”
“挺好的,”她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粥,忙活了半天也确实有些饿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今天看到雷欧的总监,就是我们见过的那个欧阳萱。哇,新官上任三把火,好威严啊!她最多比我大两三岁的样子,没想到那么有手腕,训的下面那帮人D气都不敢喘的…”
她果然还是那么有气势,可是此刻我显然不想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心底的不安让我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夹了一口菜放在舒心嘴边,止住她的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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